为梦,不如直接
说是童年记忆的回放。
宋执在梦里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自己五岁前,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幸福场景,也看到了失去父亲后,自己和陆薇羽是怎么混混度日的。
后来他所谓的外公外婆推门进屋,年幼的他开始憧憬他们会帮他和陆薇羽重新振作。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光没等来救赎,还等到了诋毁他爸和他的恶毒语言。
他们说他爸是诱拐别人女儿的地痞流氓,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说他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的祸害累赘,带着地痞流氓的基因,长大后也一定是个惹是生非的败类。
而他们说这些话时,陆薇羽就站在他们背后,从始至终没有开口为丈夫和儿子辩驳一句。
即便他泪眼模糊地哀求她,求她帮爸爸正名,说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再后来,她就走了,跟她的父母一起回了她出生的地方。
而他,像她一件都没带走的旧衣服,被留在了满是伤痕的南川。
叔叔婶婶想把他送去跟堂弟堂妹一起生活,但他没有答应,他执拗地要留在老宅,也倔强地不让他们碰陆薇羽留下的东西。
他幻想着她有一天会回来,但一梦就是十几年。
高考在考场昏倒后,他终于清醒过来,一回家就扔掉了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没有了爸爸,也没有了妈妈。
车身晃荡,宋执一下从梦里醒来。
窗外已经是车水马龙的景象,没了南山的踪影。
宋新明嘀嘀咕咕吐槽刚才别他车的那辆跑车,王淑静比他火气还大,非要撵上去骂他们两句。
宋执在后座打量他们,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儿是不是经过春江楼?我想给姜奶奶买点点心。”
“行啊,”王淑静被顺利转移注意力,侧头看向他说,“别光想着你姜奶奶,也给穗岁带点啊。我记得她比姜奶奶还喜欢吃春江楼的点心呢。”
宋新明也插话道:“说相依为命有点过,但你和穗岁都是第一次离开家,所以在外面一定要多多关心照顾对方,别跟在家似的,不香不臭,不远不近的。”
宋执眉宇微蹙,从内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报到前,你已经说过了。”
“那你照做了吗?你和穗岁现在关系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