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父母也不一样。】
姜穗岁:【所以呢?因为不一样,于楼就失去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了?】
姜穗岁胸口有些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难受。
她停顿片刻,手指重新敲击屏幕,力道偏重,戳得屏幕噗噗作响。
姜穗岁:【那天在路上,你还没回答我,尝试接触农学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觉得它比想象中有趣、治愈?】
夜色席卷天边,刚才还能看到的山峦残影,如今也被夜幕吞没。
宋执坐在灯光昏黄的院子里,透过窗户,望向白炽灯点亮的一楼卧室。
屋里的于楼父亲双手撑腰,走到棕色的五斗橱前,从第二个抽屉里取药,喝药,然后出屋来到客厅里,当着于楼的面,又展现出一幅生龙活虎当打之年的模样。
默默看了良久,宋执垂眸给姜穗岁发去一行字:【我觉得它很辛苦。】
消息才发完几秒,对面的人就回复道:【好,知道了。结果明天发到群里,我和隋心就不过去了。】
姜穗岁生气了。
两人就跟调换剧本似的,变成了宋执多次主动发消息,姜穗岁已读不回。
每晚十分钟的见面时间,也被她以假期休班为由撤销。
假期最后一天,陈奕霖叫大家出去聚餐,姜穗岁也像故意躲他似的,婉言拒绝。
总之,从于楼老家回来后,他就没在小群之外的地方见过她。
但其实他想见她也很容易,只要假装犯病就行。
这样不光能见着面,还能温习一下久违的拥抱。
突然有点心动,宋执拿过桌上的手机。
可真打开聊天框,贼心突然没了贼胆,还被自尊心谴责了一番。
这么没出息……
这和传闻中那个恋爱脑竹马还有什么区别?
有骨气的人顿了顿,又把手里的手机放回桌子上。
但一转眼瞥见寝室长他们给他带回来的家乡特产,宋执又没忍住,拿起手机。
宋执:【室友带回来太多特产,我给你送点过去?】
消息发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回复的人耐心也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点一点流逝。
但对话框里始终没有新的消息跳出,而且上翻记录,也全是他的自言自语。
“……”
之前她找自己,自己不回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心急如焚吗?
又过几分钟,宋执终于等不下去,想给姜穗岁打个电话。
这时,寝室长从外面匆匆赶回,怀里抱了几本新借的图书。
他一进门就带着股通风报信的语气说:“宋执,姜穗岁同学认识研究生学院的陆师兄吗?我刚换书,看到他俩在自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