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自己摆回原来的位置,姜穗岁度过了一个平静又愉快的下午。
晚上,演出结束的隋心回到宿舍,一进门就春光满面的拉住姜穗岁的手。
她凑到她耳边,娇羞又兴奋地小声说:“穗岁,我和陈奕霖牵手了!”
这几天隋心跟老师一起出去演出,陈奕霖也跟去了,就下榻在她们所住的那家酒店。
虽然知道学校老师会尽职尽责保护学生安全,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他在家时跟他爸一起应酬过几次,见识了很多面儿上光鲜、思想龌龊的人。
说是欣赏艺术,可私底下聊起来,他们谈的却不是演出曲目好不好听,而是那些唱歌的姑娘在床上叫起来会不会好听。
隋心长相本就扎眼,肯定会更招那些人渣的注意,所以演出这几天,但凡她不排练,可以外出自由活动,陈奕霖都陪在她身边,给她当拎包小弟。
拎着拎着,两个互相有意的人,手就拎到了一起。
“他的手好大好好看,而且还很暖……啧啧啧,我现在不光颜控,还有点手控了!”
“……”听她这么说,姜穗岁脑海中也显现出一双手。
宋执的手。
而且中午跟他牵手时的感觉,也像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在她自己的手掌里熊熊燃烧。
一下午的平静祥和岿然崩塌,姜穗岁的唇角僵硬地扯动两下:“就、就牵了牵手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外国人还动不动就拥抱呢……”
隋心点点头:“对,所以我才觉得牵手比拥抱更叫人心动啊。”
“穿着衣服的拥抱大多就是礼仪和安慰,但牵手不是握手,是长时间地肌肤相触,感觉自然就跟它们不同。尤其是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微微汗湿的时候……”
姜穗岁后背仿佛被人戳了一下,挺直几分:“怎么了?”
“就有种不分你我的感觉啊!而且,你连这个人的手汗都不排斥,那是不是就说明你从身和心上,都已经非常接纳这个人了?”
冷汗频频,姜穗岁打个磕巴:“那你的意思,你已经跟陈师兄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
随心傲娇回应:“不是男朋友,我才不让他牵手呢!”
“……”
这话出口,姜穗岁脑中直接冒出一个等于号。
牵手等于承认男朋友。
姜穗岁的心绪一下子又乱了,拧巴得就跟股麻花辫似的。
她也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隋心,让她帮自己分析一下自己心乱的原因。
可要开口时她却发现,许是关系太熟,她在面对隋心时反而更羞于开口。
除此之外,宋执的病是他自己告诉的周思锦的,并不是她说的。
所以又考虑到他的隐私,姜穗岁还是又把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像是知道有人在被牵手的事干扰,宋执的病十分懂事,一连数日都没再犯。
另外,那个归属地为辰北的号码,也没再打来。
宋执曾想过,让寝室长帮忙把电话打回去探个究竟。
只是想法最终只停留在了想法的阶段,没有付诸行动。
因为行动一旦付诸,结果是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他都会瞧不起自己。
于是,他把那个陌生号码的记录删了,就当从来没接到过。
与其在它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去实验田里看看他们的香菜。
受冷空气影响,南川的最高气温一下又从二十九度跳楼到十八度。
香菜最适宜的生长温度是十七到二十度,所以目前这个气温已经没了再用遮阳网的必要。
等课上完,宋执从教室后排穿到前面。
周思锦去了洗手间,姜穗岁正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文具。
余光瞥见身后有人过来,她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这几天没有私下见面,牵手那事对她的影响已经逐渐淡化。
而且现在她又生了病,鼻子像灌了水泥,一点气都不通,头也疼得要命,分分钟会裂开的感觉,根本就顾不上别扭尴尬。
“病了?”
本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实验田拆遮阳网,但凑近一瞧,宋执就在她的口罩上得到了回答。
“嗯,着凉了。”
“发烧吗?”
边说,他边旁若无人地伸手探向她额头。
姜穗岁躲闪不及时,于是继手之后,又用额头跟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