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我。”
周父:“关键是咱家没事啊。”
“既然没事,那你为什么害怕把电话给我妈?”
周父语塞,最后直接被女儿逼得自己招了供。
“真没什么事,是她小题大做了……我就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了之前受伤的地方。”
“是吗?干什么活碰的?”
周父立刻心虚地结巴起来:“就……就……”
“你不会是找了什么其他的兼职吧?”
知父莫若子,这月初给家里转账时,他们没有收,周思锦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
如今这么一炸,她爸还真老老实实交代了。
“也算不上兼职,就是……”
“就是不管是什么兼职,你又受伤了!”周思锦有点暴躁,嗓门提高几分,训小孩似的训起她爸,“着什么急!我这不是一直在做家教吗,赚得比你去兼职多,你为什么还要跑出去自找麻烦呢?”
这学期她过得着实辛苦,体内皮质醇居高不下,情绪难免低沉,易怒。
在她情绪爆发后,对面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这样的寂静令周思锦很快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过分。
“对不起,爸……我有点着急。但你的伤才刚好,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快就逼着自己去做兼职,你只要帮我妈出出摊就好了。等你骨头长结实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
周父又沉默几秒,语气里满是自责地开口:“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那么辛苦。我想你和上学期一样,没事的时候跟朋友们种种地、逛逛街……”
“……”
周思锦也沉默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爸骨头长成钢筋那么结实,她不用再去做家教,她也变不回第一学期的那个自己了。
自从听学农的过来人说了他们的就业困难和尴尬,她觉得自己对农学的热爱就变得不纯粹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叛徒,可现在看到跟农学相关的事物,她是真的会从心底生出一丝无力。
姜穗岁送她的新年礼物是几本国外出版的农学类书籍,她英语很好,读起来不难,可她从收到它们的那天起,一页都没翻开过。
之前姜穗岁问她看没看,她只能用兼职太忙没顾上的理由来搪塞。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看。
“爸,妈,我正好也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周父周母困惑:“什么事?”
周思锦抿了抿唇:“我准备转专业了,我们学校不是在辰北有分校区吗,我研究了下,想转过去学会计。”
“啊?”两人大惊,“但你的梦想不是……”
周思锦故作轻松道:“梦想也不一定非要实现啊。我觉得学会计挺好,以后不用坐班,比较自由。而且去辰北校区以后,我可以办走读,多好。”
“能天天回家当然好,可是……你这么选择,真的好吗?爸妈没什么文化,不懂以后的就业市场,你要不要再跟穗岁商量一下,她不是学习很好,见识很广吗?”
“……”周思锦再次沉默,不发一言。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没有跟姜穗岁提过一句她要转专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