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就是背叛。
她曾经见过他对待背叛他的人,残暴到她至今也不敢去回想。
若是她能得到林府的支持,至少能多一份筹码。
雨霁云开,金色的阳光如同细密的织线,穿透云层,将天际那抹浅灰与蓝灰交织的云朵,细细缝纫成一幅瑰丽的画卷。
胭脂蹲在花圃边,细心地为刚栽种下去的花苗浇水。
林婠则坐在廊檐下的软椅里,饮着茶水。
青黛还没有回来,难道是那微黑女子说话不算话,将胡嬷嬷的卖身契压着不给?不应该啊,有母亲出面,应是没问题的。
正想着,殿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是厚实的殿门被打开的声音。
青黛快步进来:“娘娘,夫人出事了!”
咚!
林婠手中的茶盏应声滚落,碎瓷与茶水四溅,染湿了她的衣襟,她却浑然未觉。只急切地起身,步伐不稳地冲过去一把抓住青黛的手。
急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焦灼。
母亲究竟怎么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夫人在孙姨娘生产时,将刚出生的二姑娘给偷换成了男婴,那男婴就是记养在夫人名下的彬哥儿。”
“老夫人震怒,夺了夫人的掌家之权,昨夜罚了夫人在祠堂跪了一夜。”
府里的下人都在传,说夫人是恶毒嫡母,自己生不出儿子就偷梁换柱,混淆夫家血脉。
林婠紧抿着唇,握紧双拳,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冷白。
这些她前世并没有听说过,前世她一心扑在赵翊身上,还在纠缠那两个舞姬的事。对林府的事完全一无所知。
直到半个月后,她与赵翊一同去林府参加祖母寿辰时。
才知晓她多了一个庶出的妹妹。
那时孙姨娘刚刚故去,母亲身子不好缠绕病榻,连祖母的寿辰都是二婶张罗的。
那时,林府一切和睦如昔。就连母亲她问起来,也是说,是因为不舍孙姨娘之故。
她信了。
现在想想,母亲是受了不白之冤,忍下了委屈,不让她忧心。其实那时亦有诸多疑点,只是那时的自己忽略了。
后来母亲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日下。
园子里,几朵还未凋零的桃花挂在枝头,风吹来带走了仅存的花瓣,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泯没在嫩绿叶片间。
这一世,她一定要护好母亲,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片刻沉思后,她以手势示意胭脂:[速去太子殿,就说我请旨回一趟林府。]
胭脂领命而去,与守门太监交涉一番后,匆匆离去。
林婠又细细问了青黛,母亲现下的情况。得知母亲只是被夺了掌家之权,受了些风寒,其他还算妥当,也算安下心来。
又等了一会,胭脂回来了,她沮丧着脸摇头:“娘娘,殿下不在宫中。”
是不在?还是根本就没见胭脂?林婠已不愿去多想了。
[后院有一隐秘狗洞,可助我们出宫。]
青黛与胭脂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狗洞?娘娘要打算从狗洞里钻出去?这怎么使得?娘娘身份尊贵怎么能……钻狗洞呢?
两人待要开口劝阻。
就见林婠刷刷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一是安排青黛留守东宫,见机行事。
二是让胭脂再去找一套适合她穿的宫女的服饰。
两人心知林婠已定了主意,便没有再多言,各自忙开了。
-
洞口很隐秘,在太子妃殿幽深后院角落里,被一丛郁郁葱葱的蔓藤掩着,拨开蔓藤露出一个仅能容一人钻过去的小洞。
穿过那洞口,便是一条狭长的宫道。阴暗潮湿,因年久未修路上铺着的青石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长出了青苔。
这是林婠第二次走这条宫道,上一回还是前世,那时是冬季,冰天雪地。
正当两人小心翼翼前行时,胭脂突然扯了扯林婠的衣袖,压低声音提醒:
“娘娘,殿下……”
林婠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宽阔的广场上,赵翊正缓缓自台阶而下,身旁簇拥着几位身着文官官服的大臣。
他们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来,勉强能听到几个零星的字样。
“……吕家…林家二郎……”
“……殿下,宗正寺那边……奏折……”
她心中一凛,待要屏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