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冷笑一声,微微一招手,八大悍将犹如同体一般,一齐起身,退了下去。
“哼,一群懦夫!”
“大哥何不就刚刚在这大帐之中,将他们八人诛杀,尽降其众。那样的话,西凉的所有兵马,便都在大哥的掌控之中了。何乐而不为!”
马岱看着八大战将相继离开之后,转头看着马超,气愤的说道。
“哦!”
马超轻轻惊呼一声,此刻才领会到刚刚兄弟马岱手握剑柄的用意,心中生出几分后悔之意。
“怎可如此?”
“端不可行!”
“韩遂老将军诚信助我,又将部下精锐,尽皆分拨给少主所用。若杀其爱将,如何与韩遂交代?”
“此事若传扬出去,天下还有哪一个敢轻易相助我们?”
庞德在旁听了,急忙说道。
“懦夫之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必顾虑那么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若不早图之,则必为其所图!”
马岱并不能接受庞德建议,但偏偏马超对庞德言听计从,恼怒之下,伸手牵着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马铁,大步流星的出帐去了。
“少主,众将所言……”
“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攻取许昌的良机,反而正在一步步自投罗网,这一场战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曹操的手里。”
庞德见众人全都退了出去,大帐内只剩下马超和他,这才忧心忡忡的皱眉说道。
“怪我辨识不明,误信流言,未能急速前进,攻取许昌。”
马超手扶桌案,摇头叹息着说道。
马超低着头,凝望着桌面上那张地图上竖着旗标的许昌之地,心里后悔不跌。
在他听到父亲马腾身死的消息之时,伴随着亡父的悲伤而来的,是那股深藏在他心底的兴奋!
曹操举师南下,将一个空虚到几点的许昌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要攻下许昌,便可以掌握大汉天子,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且不仅如此,还可以将曹操以及其后下的众多在许昌的亲属俘虏在内,以之为要挟,逼迫他们投降自己。
到了那个时候,天下的版图,则尽在他曹氏之手!
可是没想到,许昌荀令君的一处流言,便将自己苦盼多年的良机错失殆尽。
“我们若与曹操正面开战,胜负之分,你如何看?”
马超的目光忽然从许昌的旗标上挪开,盯着面前的庞德,认真的问道。
“恐怕不足三成了……”
庞德面现沮丧之意,细细说道:“曹操手下兵多将广,谋士成群,中土有识之士,赢粮而影从。谋算上我们便先输了两成。”
“曹操兵马,经过征伐袁绍,平定辽东的洗礼,战斗经验丰富,对于草原铁骑的战法,有一定的认知,而我西凉之兵,虽然享誉寰宇,但自从羌人势微之后,便失去了征伐的机会,众多兵马甚至没有上过战场。西凉兵马的雄壮,只是流于表面和传闻,而曹操的兵马,却是经过血的战争的洗礼。若我趁曹操不备,攻打许昌,当无问题,但想要与曹操正面战场直接对敌,取胜难上加难。”
“因此斗兵上,咱们又输了三成。”
“其三!曹操将士用命,上下齐心。而我们……”
庞德看了一眼大帐的门口,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已经为军马的分崩离析吹响了号角。
马超摇了摇头,却并未说话。
曹操用兵如神,兵多将广。他虽言不惧,但是若真的令他的二十万铁骑对敌曹操的八十万精锐,还说不惧,则是欺人了!
他的二十万西凉铁骑,乃是西凉的全部精锐,还包含了韩遂部下的八大悍将的所带兵马,若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真正率领的核心亲信兵马,不过八万左右而已。
反观曹操,虎踞中原,只要振臂一呼,冀州青州等地,随便都可提点出数十万兵马驰援过去。
强弱悬殊,令他毫无战胜曹操的把握。
但若此时退兵,眼看吃到嘴里的许昌就此永远错过,又心有不甘。
“报!”
“急报!”
马超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忽然门外响起斥候焦急的呼喊声。
“令他进来!”
马超面色一变,对着身边的庞德说道。
“禀将军。镇西将军的运粮车马被一股骑兵劫掠,阳平关外的储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