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袭扰粮道,断绝供应。不过数日,樊城必乱!”
话锋一转,议题也跟着更换。
“南蛮王!南蛮王……”
赵云手抚掌中宝剑的剑柄,浓厚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南蛮王是军师邀请来的帮手,乃是荆州的贵客,绝不可慢待!”
诸葛亮和马良侍立在侧,也是心中惶急,心如火焚。
贾诩也神色惊慌,这还是他第一如此不淡定。
刘封满头大汗,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刘备满面焦虑之色,额角汗滴顺着脖颈流入胸口,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
曹操也大笑,佯装叱道:“曹休,岂能如此对长辈无礼?他们可都是你的叔伯,不可失了分寸!”
曹操忽然哈哈大笑,拈须点头说道:“不错!南蛮兵化外之人,并无礼义廉耻的意识。若荆州不供养他们,他们必会心怀怨愤,反噬荆州!”
“难道诸葛匹夫,竟会奇门遁甲之术?若不是如此,天也助他?”
堪称曹氏一族,后起之秀!
曹操听到这两个字眼,双目之中忽然涌动起烈火。
刘备忽然想起江东,如同寻找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走到诸葛亮的面前,盯着他问道。
“给孤传曹休!”
丞相不动声色,却将搜罗来的宝马良驹集合起来,组成这么一支闪电之师,交给曹休指挥。直到今日,才让众人知晓。可见丞相城府之深,难猜难测。
蒯越随军,负责粮草后勤供应等诸事,他与伊籍搭档,已经尽可能的想办法延缓这一刻的到来。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樊城断粮,已经是并不遥远的事了。
“军师往西山祭祀去了,还没回来。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唯独贾诩,低头皱眉,似乎心里有着许多担忧。但看到自丞相以下,皆是欢欣,信心满满。再加上张辽的忧烦之事刚刚褪去,也就懒得再提消极,扰乱氛围了。
“将军,樊城的粮草,只可支用七天左右,近日附近的州县,也零星有散落粮草送来,或数百石,或几十石,可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若不能妥善解决这个难题,还是早做决断,免生后患。”
伊籍忧心忡忡,翻着手里的账册,低声说道:“我等五万兵马的粮饷,比之以前缩减了三成。已经竭力精简了。可是南蛮兵却肆意挥霍,不知接约。长此以往,恐怕激起民愤,早晚生变啊!”
文聘急忙伸手安抚魏延,叹息说道:“南蛮王乃是军师请来的援兵,而且第一次樊城之战的时候,他们也是解了我们的困厄的。若无南蛮王的兵马及时赶到,你我恐怕深陷曹贼兵马的包围,早死多时了!”
荀攸面色煞白,扶在桌案上的双臂轻微的颤抖着,看着贾诩说道:“你说,这可是巧合么?还是如伱所言,也是诸葛闻德早已设计好的?”
曹休千里驹之名,名头更盛,威名远播。
一张简陋的长条木板桌的两侧,坐着荆州一派在樊城的所有精英。
贾诩也接着说道:“徐晃虽然勇力有余,但智谋稍欠。只可谋一隅,不可谋全局。若往合肥,他绝非孙权的对手!”
……
刘备双手对着搓了几把,用以缓解心中的焦躁。
“所以众位叔伯担忧,大可不必。小侄此去,若不能成功,绝不返回!”
曹操的脸上露出奸笑,站起身来,手扶剑柄,淡淡的说道。
诸葛明今日一身素服,周身洁白,一尘不染,手里依旧拿着折扇秋水人家,缓步迈过门槛,步入院中,神态自若,气定神闲。
“万一曹操大军掩杀而至,将我团团包围,岂非陷入死地?”
赵云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钟繇也跟着说道:“我听闻樊城的粮草,十之八九都入了南蛮兵的军营,而赵云所部的五万荆州兵,却已经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的算计度日了。只要樊城粮草不继,南蛮兵不能每日收到粮草,他们一定会和赵云所部起争执!”
“江东粮草到来,还需时日。上次樊城来信,足可支撑半月。没想到今日却说,已经不足三日了。不知南蛮王的兵马,为何在此危急时刻,粮食消耗陡然增加!”
蒯越接口说道:“南蛮王对我们有恩,好好招待,这也是常理。但如今粮草不继,也是事实,一旦粮断,南蛮王的二十万蛮兵岂是忍受饥饿,节衣缩食的主?到那时候我真担心他们会挑起事端,不利于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