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知会郡侯合肥之事。如今万事具备,只欠阵前一军师。若郡侯想要取胜,可拜鲁肃为军师,必能大获全胜,此亦我诸葛闻德军师之意也!”
“亮今一叶扁舟,已在百里之外。郡侯好好用兵,不必追赶。他日凯旋之日,亮再来拜会!”
孙权执书在手,慨然叹道:“诸葛卧龙,已是天下奇才,世所罕见!其后诸葛闻德,更是机关无尽,神鬼莫测。我寸步前行,皆在其算计之中!既然诸葛闻德军师推荐子敬为军师,我何敢不从!”
“即刻起,孤拜子敬为军师,我亲自披挂,整备兵马,三日之后,兵发合肥!”
众将震惊,即便是太史慈,也从没想过雄踞一方的主公孙权,竟然如此崇敬诸葛闻德,奉他之命,如奉圣旨!更没想到,从无领兵作战经验的鲁肃,竟然被拜为东线军师!
鲁肃此刻恍如梦中一般。自诸葛孔明来到江东,便告知了江东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江东之事,皆是在诸葛闻德与诸葛孔明的安排之下演变的剧本一般!
但只有一事,令他困惑不已。按照孔明的说法,荆州诸葛闻德早在数月之前,已经在江东为他准备了一个可以屠龙斩天的谋士,助他成功。可是如今孔明已经西去归入荆州,他也如孔明所预言的那样被拜为军师,然则那个神秘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诸葛闻德!
“……可拜鲁肃为军师,必能大获全胜!此亦我军师诸葛闻德之意也!”
想到诸葛亮留书中的话,鲁肃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倍加自信的光芒!
“鲁肃遵命!”
鲁肃正衣冠,拜伏在孙权的面前,当着众将之面,领军师之职!
许都通往宛城的官道,比之其他所有的官道,都要宽大平坦的多。
只因自从曹丞相有了南征之意,每天都有无尽的粮草器械、军用之物源源不断的从许昌发出,发往宛城的大营。
此时正是春日,官道两侧绿油油的一片,除了梯田庄稼,便是无尽的野草,但各处生机勃勃,焕发着生命的力量。
开阔通畅的大道上,迎面从许都放下飞驰而来两匹战马,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黑的马通体乌黑,没有一根杂毛,白马则是犹如牛乳白练,耀目生辉。
白马之上,坐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也是一身白色锦绣,俊眉朗目,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足蹬快靴,腰悬宝剑,顾盼生姿,神采飞扬。
黑马之上的人,却极为邋遢,一身灰色暗淡的衣服,宽大的已经完全不合身了,整个袍服耷拉在马背上,嘴上的胡须凌乱,横七竖八的围绕着那张嘴,帽子鞋子都极为破旧,看上去如一个乞丐一般,但一双眼睛却如鹰一般锐利!
两马正飞驰之间,白马上的年轻人忽然一勒缰绳,刹住战马。黑马上的中年人来不及停住,往前一窜,便到了白马身前数丈之外。
“仲达!你看这是什么?”
白马少年在后高声喊道。
黑马上的中年人勒住丝缰,身子不动,脑袋一转,回头观望,其形如狼!
司马懿回头,看曹丕手中除了丝缰和马鞭之外,并无其他物件,奇怪的问道:“世子,你这是……”
曹丕纵马往前,来到司马懿面前,正色说道:“仲达,我知道你如此装扮,不过是韬光养晦,潜隐藏形而已。前面寻个去处,好好的沐浴更衣,收拾一番,我带你去军中,拜见父亲,直面众谋臣大将。不可失了风度。”
司马懿低声说道:“微臣只想辅佐世子,并无大志,军中自有智者,何须用我?还请世子宽恕微臣。”
曹丕哈哈笑道:“仲达之志,不在荆州,而在天下!”
“但荆州不扫,何以扫天下?你今年近不惑之年,悠悠岁月,曷其有极?若不趁此机会,建功立业,难道等你如七十老叟,空自嗟叹不成?”
司马懿面色微微一惊,没想到曹丕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的如此清楚,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整个许都,皆以司马懿为菜鸡一枚,独曹丕视之如珍宝,养在府中,朝夕相见,听他教诲引导。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曹丕的智慧谋略虽不及司马懿,但识人之能,已在司马懿之上!
“微臣遵命……”
司马懿说话之间,身形放开,原本佝偻拘束的身材,忽然变得长大魁伟,坐在马背上,也有几分英雄之姿。
“还有,你这回头的习惯,也要改一改,尤其在我父亲面前,万万不可显露出来!”
“鹰视狼顾者,不可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