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飘飘的落在地上。
刘晔身子
往后一靠,倚在靠背的椅子上,忽然有了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那是一种绝望到极致,丝毫赶不到任何希望的脱力之感!
“荀令君,九州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从哪里再筹集粮草前来?”
刘晔的目光变得空洞如幻影一般,喃喃说道:“如果再迁延三个月,待今年的粮草下来,莫说合肥,便是整個南征兵马,我也供养的起。现在却为难我了!”
“若是强行征敛税赋,保不齐就会引发百姓的怨言,万一盗贼蜂起,后方动乱,丞相的南征之路,依旧是无法继续进行了!”
荀彧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刘晔,目光之中显得严肃而认真!
“子扬,丞相忽然分兵东路,这一方略,你如何看待?”
老总管看着主人苍老的身躯和难受的样子,心疼万分,只是他跟随荀彧多年,最懂主人的脾气性格,所以无可奈何,只好带领家人们退下,将请来的御医安置在客房之中,等待荀彧忙完公事之后,再行诊视。
“荀令君,合肥发生了什么事?”
待婢女们撤下残席,重整杯盘之后全部退下,刘晔方才面带困惑的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荀彧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腹部的疼痛稍微好了一些,此刻虽然依旧眉头紧锁,但主要的还是心中有事,忧愁所致。
“难道合肥徐晃处,依旧说是粮食不足,要来催粮不成?!”
刘晔的心一阵砰砰乱跳,心有余悸的问道。
他在丞相第一次南征的时候,被委任为筹措粮草的专员,在冀州筹措粮草。凭借他的能力,自然是顺风顺水,毫无压力。
可是马超来袭,丞相回回师,造成人心惶惶,朝廷动荡,往来折腾粮草的用量也陡然增加。虽然如此,但刘晔依旧不负所托,完全按照丞相的要求提前筹措了足够的粮草,运往宛城。
直到丞相提出了东路进兵的计划!
事情陡然而变,情形一转再转!!
合肥骤然凝聚三十万大军,日夜开销巨大,宛城虽然分出去粮草也不过杯水车薪。
于是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刘晔的身上,然而这个时候,幽州冀州的粮草基本已经告罄,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难度增加,超出了冀州百姓的负荷。
所以荀彧才会离开许昌,到了青州兖州等地,帮助刘晔筹措粮草,并顺便参加了泰山之巅的许劭月旦评的盛会。
原本以为度过此劫,苦尽甘来,没想到天还没有缓过一口气来,合肥徐晃的书信又到了。
而且看荀彧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很难想象的出来,除了催粮之外,还有什么事能令他大失仪态!
“你自己看吧……”
荀彧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用手轻轻的一推,将那封放在桌上的书信推到了刘晔的面前。
刘晔手指微微颤抖,趁着气死风灯的微弱灯光,拆开了那封来自合肥的书信!
“荀令君台鉴:”
“合肥自丞相聚兵以来,粮草始终未至,而兵马四方凝聚,开销日甚。徐晃忧心如焚,日也不能寐。”
“烦请荀令君以家国军马为念,以四海统一为重,早早发粮草到来,则徐晃幸甚,三军幸甚!”
“晃代表合肥三十五万兵马,再拜荀令君足下,速速发粮草前来!”
“切记!切记!”
“骑都尉,徐晃!”
刘晔的手指一松,那封书信如落叶一般,飘飘的落在地上。
刘晔身子往后一靠,倚在靠背的椅子上,忽然有了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那是一种绝望到极致,丝毫赶不到任何希望的脱力之感!
“荀令君,九州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从哪里再筹集粮草前来?”
刘晔的目光变得空洞如幻影一般,喃喃说道:“如果再迁延三个月,待今年的粮草下来,莫说合肥,便是整個南征兵马,我也供养的起。现在却为难我了!”
“若是强行征敛税赋,保不齐就会引发百姓的怨言,万一盗贼蜂起,后方动乱,丞相的南征之路,依旧是无法继续进行了!”
荀彧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刘晔,目光之中显得严肃而认真!
“子扬,丞相忽然分兵东路,这一方略,你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