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下来;伙房的大师傅背着身子便将菜刀甩到了正在院中偷鸡的自己面前;浇菜的老道士轻易便将在菜地里追蝴蝶的自己挂到了黄瓜架上;就连一向纵容自己的浮云师兄也轻易便躲过自己桃木剑的“偷袭”……
深感失落的许经年只好返回后院,又被刘怀安作弄一番,幸亏有师娘保护自己,否则少不得要屁股开花。
就这样被大家欺负了一阵子,许经年越发有一种挫败感,每日无精打采。
霜降这日,天刚微亮刺云道长便将许经年叫了起来,师徒二人走出院外,老道士提起小徒弟便向后山飞去。
来到后山一处崖洞旁,天刚好大亮。许经年环顾四周,只见得此处俱是根系粗壮的参天大树,一条约三丈宽的溪流自涯洞旁的石头间隙而出,顺势向山下流去。
二人自崖洞洞口进入,内部竟然比太清正殿还大。
刺云道人对许经年道:“此处名叫小叶峰,与太清正殿所在的褚云峰相距三十里,这山洞叫做玄牝洞。”
许经年好奇道:“师父带我来这里作甚?”
刺云道人说道:“小叶峰是升雾山第二高峰,四面俱是百丈高的峭壁,若没有顶尖的轻功不可能上的来。这里是为师幼年修行的地方,从今日起,你就住在这里。”
许经年大惊道:“夜里也睡这里吗?”
刺云道:“对!”
许经年道:“师父,我害怕!”
刺云道:“顺着这溪水向下十里有三间草屋,是为师年幼时就地取材搭建的,晚些时候我会把怀安接过来,以后我们三人便在此居住。怀安住草屋负责我们的生活起居,以玄牝洞为中心三里之内是你的活动范围,你不可离开这个范围。”
许经年急道:“今夜我要睡在这山洞里吗?”
刺云道人答道:“是。”
许经年又问道:“那师父住哪里?”
刺云道长吹胡子瞪眼道:“为师年过半百哪里住得这山洞!自然是和怀安一起住草屋。”
许经年闻言差点晕倒,眼睛一转谄媚笑道:“师父,太清宫事务繁杂,没有师父在是万万不行的,弟子和怀安在这里就行了,师父只管放心,弟子绝不顽皮!”
刺云道人敲了一下许经年的脑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为师已对外宣称闭关,太清宫中事务由你浮云师兄打理,你不必操心!”
许经年崩溃道:“那师父晚上能陪我在山洞住吗?”
刺云道长果断摇头道:“不行!”
入夜的小叶峰一片寂静,衬得洞口的溪流声和林中传来的鸟鸣格外突兀,许经年躺在玄牝洞内的石床上,虽然白日里师娘已经送来了厚厚的被褥和枕头,但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想到了鹿鸣山地牢,那时整日在死亡边缘挣扎,没心思细细体会,如今在这小叶峰之上,虽然知道师父和怀安就在十里外的茅屋内,但死一般沉寂的山洞让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仿佛身处一片虚无之中,看不到任何光亮也摸不到任何物体。
许经年摸索着将白日里刘怀安偷偷塞给自己的火折子取出,小小的火苗也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四周依然是一片昏暗。
他只能再将火折子收起来,侧身蜷缩在被窝里,想到上个月还有一日夜里躺在师娘温暖的怀里睡觉,顿时觉得更加寒冷了。
黑暗之中刺云道士静静站在玄牝洞洞口,将漆黑一片的洞内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远远瞧着许经年在床上翻来覆去,老道士狠心坐下盘膝打坐起来。
待到亥时,见洞内的许经年不知何时已悄然入睡,老道士这才走进洞内,轻轻给熟睡的少年掖了掖被子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洞外便传来刘怀安叽叽喳喳的叫声:“许经年,许经年,快起来姑奶奶给你送吃的来了!”
许经年一骨碌从石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跑出山洞。
他从来没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活人,哪怕这个人是刘怀安,他甚至想在鹿鸣山的地牢里虽然朝不保夕但也没有如此害怕孤单。
上前一把抱住刘怀安,少年委屈道:“你终于来了!”
蹦蹦跳跳的刘怀安停下脚步,正色道:“昨夜睡得不好吗?”
许经年眼泪汪汪道:“我害怕,你跟师父说说,咱们回太清宫吧!”
只听刺云道长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躲在小姑娘怀里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
二人连忙分开,许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