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你看这大冷天的穿着单衣长袍,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少年见对面二人只顾窃窃私语并不搭理他,便有些恼怒道:“许经年呢?我要挑战他!”
刘怀安冲少年说道:“山上刚下过雪,你穿这些不冷吗?”
少年昂头挺胸道:“传说许经年雪中白马单衣杀石亨,我柳旭林一样可以!”
刘怀安俏皮道:“原来你叫柳旭林,我跟你说,江湖传言不可信,那日根本就没下雪,而且那长袍是他师娘特制的棉袍,不是你这种单衣长袍,山上比京城冷得多,你还是赶紧下山去吧,不然没等许经年出现你就要冻成冰雕了!”
柳旭林倔强道:“今日不打败许经年,我是绝不会下山的!”
顶音道长问道:“你为何想要打败他?”
柳旭林仰天大笑,用夸张的语调吟诵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许经年可以单杀石亨,我柳旭林也可以!只是石亨只有一个,我要证明自己便一定要打败许经年!”
刘怀安悄悄对身旁的顶音道长说道:“看起来脑袋确实不太正常!”
柳旭林见二人又开始窃窃私语,恼羞成怒道:“快让许经年出来见我!不然把太清宫的门拆了!”
刘怀安看着他脑袋上一晃一晃的金步摇,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脑袋上的金步摇不错,哪里买的?等会儿进了城我也去买一个!”
柳旭林骄傲道:“这可是京城凤栖坊的物件,巴县买不到的!”
刘怀安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继续问道:“你头上那个卖吗?我出双倍价钱!”
柳旭林一口回绝道:“我可不缺钱,这金步摇是好不容易弄来的,不卖!”
刘怀安遗憾道:“那不然你借我几日,我让城里的金饰店依葫芦画瓢做个一样的!”
柳旭林感觉话题越扯越远,便正色道:“不要与我东拉西扯,快叫许经年出来!”
刘怀安笑道:“你在巴县住了几日?”
柳旭林答道:“三日!”
“可看到其他要挑战许经年的武林中人?”
“大约十几个!”柳旭林答道。
刘怀安继续问道:“据我所知,十日前就已经有武林中人在巴县县城出没,你猜为何你是第一个上山的?”
柳旭林好奇道:“为何?”
刘怀安答道:“因为他们聪明!躲在暗处等着看你这样的傻蛋帮他们摸底探路!城内的几股江湖势力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但对太清宫来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第一个上门挑战的必然要被当作立威的牺牲品!”
柳旭林满脸不服气,将手中的银枪甩了一下说道:“我柳家枪法天下无二,可御风,可断雨!京城一战,许经年不过是仗着锦衣卫的精锐骑兵才侥幸取胜,我不信他能挡得住我全力一枪。”
刘怀安听到他对许经年口出不敬,登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凭你还不配跟年儿动手,先打赢我再说!”
柳旭林眼见少女手持一柄乌黑匕首冲杀过来,便举枪向她刺去,谁料对方身姿轻盈敏捷如落叶般难以捉摸,只一瞬间便闪身到马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柳旭林正要以肘击之,却忽然觉得脖颈处冰凉一片,耳边传来女孩冷冷的声音:“你已经死了!”
少年慌忙低头看去,确认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尚未刺入,支支吾吾道:“你,你这是什么功法?”
少女翻身下马,慢慢走回顶音道长旁边说道:“这是许经年为这把匕首自创的身法,名叫风叶诀,你连他随手自创的一套简单身法都打不赢,还想来挑战他。”
柳旭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才是大意了,你用短刃对我长枪,自然占尽上风!”
刘怀安将黑鸦横于身前,蓄力片刻猛然使出风雨一刀斩,伴随着尖锐的剑气声,远处一棵磨盘大的松树应声倒下。
少女将黑鸦收起,对目瞪口呆的柳旭林说道:“我这一刀,大概有许经年两成的功力,比起你柳家可御风断雨的枪法如何?”
柳旭林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刘怀安勒缰上马,正色道:“话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了,若你执意前去送死,我也不拦着,进了这扇门便是太清宫,只是走进去容易,想要全须全尾的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说完便一拉缰绳与顶音道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