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经年?”
许经年回道:“没错!”
“好!”柳政堂惊叹道,“传说你单人单骑斩杀石亨,留下‘银枪挑金甲,白马踏夕阳’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许经年面色稍缓,说道:“没工夫与你互吹,柳旭林在哪?昨日他竟敢对我未婚妻不敬,今日便要来讨个说法!”
柳政堂回道:“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无暇与你纠缠,犬子昨夜连同九黎剑一起失踪,我已向巴县县衙报案,现在正要出门寻找。”
刘怀安疑惑道:“该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躲起来了吧?”
柳政堂气愤道:“我剑柳山庄还不至于贪生怕死到这般地步!”
许经年道:“管好你儿子,我与怀安年底便要定亲,再敢来太清宫捣乱,别怪我不顾念剑柳山庄的面子!”
柳旭林的失踪打乱了许经年原本的计划,只好撂下狠话离开客栈。客栈内几个江湖草莽见到刚才许经年与柳政堂对掌一幕,便悄悄返回房中收拾起行李,毕竟连“天下第一枪”柳政堂在这小子手上都吃了亏,自己若再不识趣那就是故意送死了。
许经年刘怀安二人策马回山,刚出城门没多久刘怀安便指着前面一人说道:“那人手上是剑柳山庄护卫的佩剑,前日里我见那小子的侍卫都佩带这种长剑!”
许经年道:“如今柳家护卫应该都在城内寻人,我看他伤势不轻,独自一人跑出城外做什么?”
二人对视一眼便非常有默契地跟了上去。
却说侍卫柳顺借着寻找少主的由头出了客栈,七拐八拐便出了城门,强忍着后背疼痛径直往城外山里走去。
来到山中一处洞穴入口,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闪身进入洞穴之中。洞穴内,五花大绑的柳旭林正蜷缩在地上,周围几个粗衣打扮的江湖客站在身旁,为首的正是昨日在人群中窥探的大汉。
这大汉手里握着寒气逼人的九黎剑,一边欣赏一边疑惑道:“看起来比普通剑更锋利些,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
柳顺走上前说道:“这把剑的玄妙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参透的!”
大汉闻言连忙施礼道:“大哥!”
柳顺点点头问道:“今天可有什么异常?”
大汉回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人会来!兄弟们都小心着呢!”
柳顺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柳旭林,向大汉问道:“瑶族人什么时候来?”
“这一两日!”大汉回道,随后又问道:“大哥,偷九黎剑我能理解,可把这小子一起带出来未免有些太麻烦,不如等下让兄弟们做了他。”
柳顺扭了扭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对大汉说道:“不急,我与他有点小小的恩怨要算算。咱们这位少爷任性了二十多年,因他的调皮玩闹而死去和受伤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不知过些天被做成人彘后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天真烂漫。”
柳旭林闻言睁大了眼睛,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柳顺蹲下身将他嘴里的布取下。
柳旭林泪流满面道:“顺叔,为何如此对我?”
柳顺背过身去将上衣撩起,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冷冷说道:“柳政堂的铁藜鞭果然名不虚传,因你而伤及骨肉肺腑,这是第三十九次,每一次,我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柳旭林哭道:“父亲为何下如此重手!”
柳顺忍着剧痛慢慢将衣服穿好,转过身对柳旭林笑道:“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为何你总是自以为是?为何你做事从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为何你一人犯错我们所有人都要受罚!为何当年同辈之中我明明是天赋最高的,就因为被选中陪你练枪,习武之路便只能止步于十八岁!若只是如此也罢了,这些年你大祸小祸不断,每次都是我们这帮身边人替你擦屁股!柳政堂轻则打骂鞭笞,重则取人性命!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却把气撒在我们这帮下人头上!”
柳旭林哭道:“我从不知竟给身边人带来如此灾难!”
柳顺咆哮道:“你自然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少主,没人能惩罚你,但你的每一次任性都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你可还记得丁护卫?三年前上元节,就因你一时兴起要他陪你去北山踏雪,柳政堂便把他衣服扒光丢到山里活活冻死!还有侍女小尧,十几年的陪伴,只因赌气与你拌了几句嘴,便被柳政堂活活鞭笞致死!将来总有一天,我的结局也会与他们一样!可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柳家也不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是世家!如今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