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参加不成了!”
张景淮回头,见禁军正一脸警惕地望着茶摊,只好收剑入鞘,转头对凌紫衣道:“姑娘看看,武艺不行便拿官府说事,如此无耻世所罕见。”
凌紫衣道:“阁下若真有本事,当锄强扶弱为民立命,仗势欺人咄咄相逼才令人不齿。”
张景淮恼羞成怒又发作不得,只能愣愣站在原地,四人转头继续聊天,将他晾在一旁。
武当乃道宗之首,天下道观众多,虽无直接隶属关系,但遇上了都会给几分薄面,张景淮自感优越,每每遇到身着道袍之人便要指手画脚一番,更常以道门正统自居,外地道士们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往往也就一笑了之。
如今见四人态度倨傲,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怒气无法发泄,便向两名随行道士骂道:“你们是死人吗!把桌子掀了!”
小道士不敢迟疑,上前两步一把将茶桌掀翻,吵闹声惊动街上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茶摊。
一队锦衣卫闻声赶来,领头百户打眼一看便惊喜叫道:“头儿!”
许经年笑道:“万毕安你现在出息了!”
来人可不正是斧钺司摸鱼王万毕安!只见他一身精致飞鱼服在身,腰上绣春刀锃光瓦亮,上前几步恭敬行礼道:“属下万毕安见过大人!”
许经年摆手道:“如今我是江湖散客,别再将来锦衣卫那一套。
万毕安起身,嬉皮笑脸道:“托头儿的福,如今我已经是千户,现在北镇抚司任职。”
许经年点头,拍着万毕安的肩膀道:“如此甚好!也算没给我丢脸!”
万毕安强掩激动,低头看着满地狼藉问道:“是谁招惹您了?”
柳旭林指着张景淮说道:“我们在此喝茶,这道士故意寻衅,还让手下掀翻了茶桌。”
万毕安大怒,抽刀对身后锦衣卫道:“快将这贼人拿下!”
许经年按下他手中绣春刀,摇摇头说道:“算了,反正也没受伤,放他走吧!”
万毕安以为许经年碍于看周围看客,便故意抬高声音说道:“此人行事孟浪,当街持械滋事,若不严惩,岂非罔顾国法纲纪。”
许经年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今日有贵人在,不要将事情闹大。”
万毕安这才收刀入鞘,厉声对张景淮道:“今日算你走运,大人不与你计较,本官记下你了,若再犯事让我遇到,便数罪并罚!”
张景淮心中不服,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拱手行礼后悻悻离去。
万毕安转头赔笑,生拉硬拽将四人带至隔壁茶楼雅间叙旧。
一番交谈才知当日许经年离京时托张显宗照顾他,都指挥使感念旧恩,将他调到北镇抚司亲自栽培,其间多有呵护,如今已纳为嫡系心腹。
许经年见他行事谈吐完全不似在斧钺司时那般消怠,心中大感欣慰,两人半年未见,相谈甚欢,分别时万毕安一边记下东临客栈地址,一边念叨着指挥使大人知道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