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替眠眠收下了。谢谢爷爷!”
“拿着走吧。”沈老爷子摆手,耽误他看历史资料。
但整个书房就剩下他自己后,沈老爷子立刻翻出不知道被压在哪本资料下面的手机拨给了暂时在沈氏公司理事的沈靳心腹林迟,吩咐他多多把一些他们和温家有竞争的项目都让给对方之类的巴拉巴拉。
林迟保证好后他放下手机继续自己的事情,美滋滋。
听到比老板还大的老板吩咐后,林迟一时间搞不懂到底哪个才是他们家的家产了。虽然温氏与沈氏素来交好,合作也不少,但还是有重叠的要竞争的模块儿,一码归一码,两家都是毫不留情的竞争,谁赢算谁的。
合作的时候都挺好,针锋相对的时候两边什么事情缺德又不违法就干什么。
但现在好几个大项目都得平白让给他们,林迟还是不太愿意,又去请示了现在管事的沈靳,沈靳表示就这么做吧,记得做的逼真点,不要明显的让对面发现我们是故意的,老爷子这么吩咐,有他自己的想法。
况且看他儿子现在这离不开温眠样子,他们和温家早晚是一家人,把人家掌上明珠都端回家了,几个项目有什么。
行吧,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照做吧。还能趁机带薪偷懒,何乐而不为呢。
“urielle,告诉他们不用偷偷把公共垃圾桶搬他们公司楼下,也不用偷打印机墨水了,都回来。”林迟直接打电话给另一个秘书,如实说道。
“为什么,我还打算“参加呢?”对面的urielle明显不想放弃,有什么比不用回家应付烦人亲戚,还拿钱和对公司的人“火拼”呢,真的很有意思好吗!而且工资是平时的三倍!
“是董事长吩咐的,你们现在可以回来了。”
“行吧。知道了。”听到是沈靳的要求,那边安静了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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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下飞机到下午才到的,这次先去了正厅,只有温爷爷和宋佳念带着小温婉在,不见其他人。
简单说了几句,沈叙就问起了温眠,“怎么没见到眠眠,他在别的地方吗?还是没出门啊?”
“小羊又病了。”一提起来温爷爷就伤心,“昨天吐的站不起来,家庭医生和专门照顾小羊的那位罗医生都请来了,打了针又灌了药才不吐,现在正在房间里躺着呢。也不知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们小羊受这样的苦!”
他把拐杖砸的咚咚响,能看出来是难受的不轻。
那就是很严重了。
沈叙忍不住抬眼往温眠住的方向看去,焦急的恨不得立刻能飞过去看看他可怜的眠眠,但一边又想清楚温眠的情况,于是只能一面焦急着一面继续问,“那医生怎么说,有多严重,有其它并发症吗?心脏呢,心脏?……”
眼看温老爷子就要哭出来,沈叙也焦急的不行,宋佳念上前一步,“爸他知道的也不全面,医生和大哥都陪着小羊呢,小叙你还是先去看看小羊,问问医生怎么说。”
老爷子身体不好,她怕情绪一激动再病了。
沈叙想了下,觉得也对,于是立刻跑出去,直奔温眠的住所,一路上没几个佣人,冷清的很。
温眠一病,连带着整个温家都清冷了起来,谁都没心思开心了。
平时要走将近七八分钟的路程沈叙两分钟就跑完了,意识到温正言和医生都在,他停了停,敲响了房门。
“进。”传来的是温正言的声音,听着仍旧沉稳,但明显有着压都压不住的疲惫感。
沈叙推门进来,房间里弥漫着上次来还没有的强烈药苦味。温正言和罗医生坐在离温眠远一点的地方说着什么,神情严肃,看到沈叙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小羊输过这瓶水应该就差不多了。我要和医生商量治疗方案,你先陪了他吧。”说罢不给沈叙再问的机会,和罗医生快步离开了。
沈叙走近坐在床边,无比心疼的看着眼神空洞的人。
温眠的情况不太好,面色苍白抱着被子瘫在床上,无聊盯着床帐发呆,他脑袋晕晕的,鼻子堵住了,只能微张着嘴呼吸,感受着每一下呼吸带来的胸口和胃部的疼痛。
虽然不再往外吐水儿了,但依旧难受,不是受伤流血尖锐的痛,但恰恰这种闷闷的,一阵一阵,不至于让人痛的喊出来,却只能默默忍受的才更折磨人。
好在他已经习惯,就算痛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近乎麻木的默默忍受着。
平时破一点皮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