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里起了一则传言。
南齐公主马车受惊,被贤王所救。
此事犹如春风过野,瞬间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
太子闻讯,面色骤变,手中把玩的精美瓷杯被狠狠摔在地上。
“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他倒是将算盘拨弄得响亮!”
太子话中夹杂着怒意与不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就他那个病恹恹的身体,还救人?救个鬼!”
常峻趋步上前,“世间万物,恰似棋盘上翻云覆雨,此番变故,或许暗藏转机,未可轻易定论。”
他沉吟片刻,复又言道:“以微臣愚见,陛下圣心独断,终会将那南齐的公主赐婚于殿下,册为侧妃,以固两国之好。况且,二皇子府邸之内,正妃之位尚虚悬以待,此中微妙,陛下岂能不知?”
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寒光闪烁,“哼,那病秧子城府深沉,难保他不会暗中布局,设法阻挠此桩婚事,以求渔翁之利。”
正当此时,一名黑衣暗卫手中紧握一封密信呈于太子面前。
太子展开信纸,扫了一眼,便是大怒。
一旁,陈将军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信纸,眉头紧拧成川。
沉吟道:“太子所虑,确乃深谋远虑之见。试想,若此南齐公主于宫廷盛宴之上,公然抛出此等惊世骇俗之语,父皇身为九五之尊,碍于两国邦交,怕是要陷入进退维谷之境,难以轻易回绝。”
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与常峻之间的恩怨纠葛已久,此刻却不得不暂时搁置,共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外交难题。
常峻不动声色间,已将陈将军上下打量一番。
他面上维持着一片淡然,只淡淡开口,“陛下之意,对于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未必全然是欢迎之态。”
太子抿了抿唇,回想周帝近日对那病鬼所流露出的眼神,满是慈爱之光与骄傲之色。
衣袖下的群头便被捏的嘎嘎作响。
常峻目光落在太子略显焦躁的面容上,心中暗叹。
“殿下,此刻需冷静。局势虽险,却也是考验我们耐心的时刻。请相信,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太子轻启薄唇,发出一声淡漠的冷笑,对常峻那番老生常谈的话语并未给予丝毫动容。
“太尉,你我皆知,这棋盘上的每一步,皆是生死局。既如此,便让我亲自布局,看谁能笑到最后。”
常峻见状,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便缄默不语。
此时,太子身旁,一位亲信幕僚悄然上前。
“在下以为,不妨以静制动,先探明南齐公主真实心意。公主若心系贤王,强扭的瓜不甜,反伤国体;若她心怀大局,愿为两国和平联姻,则殿下可借此次风波,展现君子之风,主动示好,既显殿下胸襟,又让陛下见殿下之大度,一举两得。至于贤王,他若真有异心,殿下何不将计就计,让其在明处,我等在暗处,步步为营,最终让他自食其果。”
忽地,一名年约三旬的文士自席间缓缓站起,道:“殿下,臣有一计,或可解此困局。不若我等借春宴之机,设一诗会,邀南齐公主共赏京城春色,届时,让贤王亦参与其间。公主才情若何,心之所向,自可见于诗词歌赋之间。而我等,则可暗中观察,伺机而动,既可探明公主心意,又能借此机会,展现我大周文化之盛,彰显殿下礼贤下士之姿,何乐而不为?”
一位幕僚闻言,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或许,殿下可尝试入宫谒见贵妃娘娘,借娘娘之口,向陛下陈情献策,或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太子闻言,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此计甚合吾意,明日一早,我便亲往宫中拜见。”
“殿下且慢,此事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太子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袖袍,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此事既决,勿需再作赘言。”
常峻见说不通,也只能强行按下。
——
周帝以为太子温润如玉,心怀慈悲,为储君典范。
可是这两年来,太子所作所为与储君丝毫不符。
他的野心和脑子不符,常峻甚至有些后悔站错队了,可是木已成舟,现如今只能挽救。
他唤来心腹,让他给夏贵妃送去了密信,夏贵妃比起太子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这头,太子一进宫,就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众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