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一步步走近常念,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直至他站定,清瘦的身影在常念面前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却又莫名地让人心安。常念下意识地想要后撤一步,以保持那份微妙的距离感,却只见温衍抢先一步,微微低头撩起武袍下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思绪尚未来得及细细咀嚼,身体已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常念指尖轻颤,迅速而坚决地握住了温衍欲倾的臂膀,稳稳地扶住了他,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解:“你这是何意?”
温衍身形一顿,维持着那半跪未跪的姿态,膝弯微曲,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沉重与过往。他深邃的眼眸中,一抹异样的光芒悄然闪过。
他如丧家之犬的这些年,所有人都想把他踩在脚下、踏进烂泥里,面前这女人是唯一一个不想让他下跪的人。
这些年,他如同无根的浮萍,漂泊于世,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每个人都视他为脚下的尘埃,恨不得将其践踏至更深的地狱。
“我只是……想向小姐正式辞行。”温衍的声音低沉而艰涩,每一个字都似乎重若千斤,承载着太多的无奈与不舍,“我虽心向小姐,渴望能长久侍奉于侧,以报知遇之恩,但……”
:()重生疯狂作死,全家竟然把我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