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所以就来问问周恒。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周恒下午就干脆跟着他一道,一起去分山地的那里看看。
目前为止,有十五户跟周恒说妥了要养殖。因为是二代鸡,所以周恒也将销售价格下调至70%,而给村民的价格是150元一只。
按一家五千只的养殖数量来预算,他们要承包的山地,至少要跟他家鸡场的地差不多的面积。
而150元一只的价格,加上这么大的数量,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虽然要投入承包山地、建鸡舍,以及一些玉米、稻谷等粮食钱,但仍然有比较可观的利润率。
在这个条件下,后续还会有不少村民会要加入的,这个量一定要预估在内。
这样分下去,几乎把全村的山地都给分完了——这就导致有些人家会在老远的地方。
而分好地后,各家再选好地方建鸡舍、建看守屋等等,这些就需要周恒给建议了。
周恒算是了解到孙计安当个支书的繁琐之处了,光是看这些东西都让人头大。然后再看看吵吵闹闹的村民,一人一个主意,真是能让他崩溃。
他真是不得不服这个老同学了,这些事情真是要超级耐烦的人,才做得了。
孙计安还在筹谋,要帮村民统一找工程队建鸡舍,看在量大的份上,能不能尽量再便宜点。
水电方面肯定是统一安装的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也为村里申了补助款项,上面是肯定要表态支持一下的了。尤其现在肉价这么浮夸的时候。
孙计安在一座山的高处指点江山,周恒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虚画出来的一块块山地,感觉那就是他的养鸡王国。
到明年,这些山头全部都会养上他家的“周氏鸡”,或者也叫“龙溪鸡”——当时注册时,这些周边的名字全都一次注册到了,免得被别人恶意抢注,他就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想一想,真是有一股难言的压力在心头。
以前是他自家在干,亏或赚都是自家的,而现在,这些村里人开始跟着他干,就不是说得那么容易的了。
虽然他给村里是150元一只,看起来他赚了大头,但他所承担的压力,却也是最大的。
从养鸡到宣传、到出售,这里面有很多环节,随便哪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是他自己要承担的,如果他害村民亏钱,他也是没办法跑掉的。
压力与责任、事业与雄心,各种复杂的情感涌上了心头。
谁也不敢保证,他从此就是一帆风顺的。
孙计安正规划着分地的事情,看到周恒的样子,也知道他目前压力不小——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市场的情况下,就开出了这样的高价,就等于是被架上了。
如果一切顺利,大家都有钱赚,个个都高兴。但没有人是重生过来的,谁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现在等于是摸着石头过河。
他没有出声,静等着周恒的思考。
其实也没有什么思考的,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现在只不过因为站到了这里,所以才发一发感慨罢了。
周恒心中乱七八糟感慨一通,还是说道:“开始吧。”
量完地,分好,然后抓阄,分到地后开始签合同,一边是跟村里签,一边是跟周恒签。不过说起来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却是旷日持久,要很多天。
村里人都年纪不轻了,各家的年轻人也怕老人乱签东西,都说要等他们回来看了再签;
再者承包地、建鸡舍、开通水电也要交钱,也要等年轻人转钱回来,于是一来二去,各种要等。
现在是冬月看着时间还早,等下个月腊月又要筹备过年,正月里又说年还没过完,有事情等过完年再说……
各种理由,听着都头大。
周恒反正是无所谓的,鸡明年才开始下蛋,他的事情应该耽搁不了。
这就是孙计安要提前这么久开始准备这些事情的原因,他知道,村里办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磨磨蹭蹭、效率极低,所以一定要提前。
真要等到明年再开始弄这些事情,那完蛋了,等到到办妥都过去半年了。
倒是有几家办得非常顺利——张峰家准备大干一场,他本来是两兄弟,而且都各已成家,再加上父亲也在家,想直接承包三户的山地。
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仨按三户算,每户都是五千只起。可想而知,他们对周恒是无比的信任。
张峰就在省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