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皇后什么人都要?”喻宁笑了笑,“何俪的父亲是中书省通事部的三品大臣,她官家小姐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依附别人的。皇后也不会信这人没有自己的私心。何俪和你不一样,你就算有私心但前朝无人。她用起来能放心。”
&esp;&esp;“更重要的是……何俪的父亲曾在先帝时期,就递过建议削减镇西王军费的折子。虽然这事被先帝按下了这么些年都没提,但让皇后用何俪,她不可能安心的。”
&esp;&esp;“这样啊……”
&esp;&esp;宜安明白要怎么做了,就开始和喻宁聊聊往事。“那贤妃抢了韩才人的恩宠,是怎么回事?”
&esp;&esp;“太子府时,皇后是第一个入府的,第二个就是那韩才人,随后是贤妃。皇上倒也不是有多喜欢韩才人,就是和皇后无甚感情罢了。宫中说贤妃抢了韩才人恩宠也大多是以讹传讹,渐渐地说的人太多自己都信了。”
&esp;&esp;“那韩才人韩莞,是刑部侍郎之妹。韩家本也是望族,但子侄不肖,只有韩风一人坐上了三品侍郎。这韩莞也是被家里人抬进太子府的。刚入府还算得宠,但不久贤妃就来了,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esp;&esp;宜安点了点头,叹道:“万艳同悲。”
&esp;&esp;喻宁视线也收了回来,此时快到了午时,阳光直射进屋子,女子的脸正好用鼻梁隔绝出了个半明半暗。衬得那鼻梁上的红痣增添了几分邪性。
&esp;&esp;“眼下还是要固宠,身子不好就用才学。用你一切有的东西吸引住皇上,半年后就是三年大选的日子,若是这半年你不拿出些什么让皇上日思夜想的东西,半年后就轮到你失宠了。”
&esp;&esp;喻宁是用完全的理智说的这话,可那宜安却笑了笑,这笑格外明艳,也让他格外看不懂。
&esp;&esp;“喻公公才是要抓紧,我只有这半年可以利用了。公公若是不借此机会登上首领太监之位,这就要去培养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