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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馨月知道她的主子有事情瞒着她,但她对宜安同样也是信任的。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宜安不会害她,她的好奇心也没有达到要用命去换的程度。
&esp;&esp;看到宜安的步伐渐缓,她也跟着慢走了起来,等到终于进了御景轩的门,身旁的主子才面露笑颜往殿内走去,步履轻快到丝毫看不出刚刚那种游移不定。
&esp;&esp;看着宜安进了正殿的背影,她也就站到了一旁喻宁的旁边。
&esp;&esp;他们两个一个是御前的代掌首领太监,一个是后妃的掌事宫女,自然是要站在一处。馨月明白喻宁肯定知宜安为何那般古怪,这两人之间也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她也不想问。在这宫中死于好奇心的人太多,前车之鉴还是听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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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臣妾见过皇上!”宜安轻快的脚步走上前对那身着龙袍的男人行礼。只不过还未屈膝,就被那人拉了起来。
&esp;&esp;“怎么去了那么久?前朝都散了坤宁宫还没散?还是皇后留了你?”楚恒看着女子在他面前精力充沛就觉得舒心,语气也轻松不少。
&esp;&esp;“臣妾那么久没见到皇后娘娘,自然是要多聊些的。”宜安也好似之前一般,把头放在这人胸前靠着。
&esp;&esp;“聊了什么?”楚恒搂过女子消瘦的身子,另一只手轻抚宜安的背。
&esp;&esp;“聊了些女儿家的话,”宜安动作挣扎了会,但眼见逃不过,也不抵抗了,干脆直接说了会让楚恒恼火的话,“惠美人有了身孕一事,皇上可知道?”
&esp;&esp;宜安的话让楚恒的动作慢了下来。
&esp;&esp;这事他当然知道。焦杰是他的人,刚从坤宁宫出来就到了御前,把这事告诉了他。半年的时间虽不能看清人心,不过也让他大概能看清一个人的性格。比如惠美人,或者说姜玫。
&esp;&esp;这人不适合宫里,单纯得很,相比之下宜安都是机灵得不行的。
&esp;&esp;也是因此,楚航很难把这个人和他父亲联系起来。
&esp;&esp;姜燮做出的事情,无一不是大案。蒙蔽朝廷、诬蔑命官,制造假证、桩桩件件都是死刑。相比之下他的女儿却那么单纯,不难想象在家中也定是被好好护着长大的。
&esp;&esp;楚恒想起了那个传说中时家的女儿。大抵是姜燮曾污蔑宜安可能是那个人的缘故。这事他当然不信,不过此时想到那时家的女儿,却难免把宜安带入进去。
&esp;&esp;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有着疼爱她的母亲,娇宠她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家庭被姜燮的所谓书信与凭证尽数覆灭,再带入到宜安的那张脸,他更加感叹可惜。
&esp;&esp;可这些恶事没有一件能让他想起姜玫。
&esp;&esp;这很不可思议,后宫中的女人除了宜安之外,看着其他的女子的脸时,想到的都是她们前朝的母家,以及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名门望族。
&esp;&esp;除了宜安,只有这人例外。
&esp;&esp;可能出于这种原因,他不想牵扯到这女子。
&esp;&esp;没了前朝母家的支撑,姜玫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活着总比死了好。起码比因罪臣之女这身份死了的好。
&esp;&esp;若是真能孕育皇嗣把位份提上去,等入了玉碟后,那后人自然也不知这是罪臣之女,这是楚恒给惠美人想的法子。
&esp;&esp;“朕知道,大概是朕的宜妃给这宫里带来了好运,才让这宫妃人人有孕,给皇家开枝散叶。”楚恒知道在宜安这处不该想别的女子,也调笑着想逗弄宜安。
&esp;&esp;宜安不仅没理,甚至这话还让她有些恶心。她垂眼后接着又说:“不过惠妹妹如今被他父亲的事所累,想必无法好好安胎了。”
&esp;&esp;“哼,她若是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做。”
&esp;&esp;看着楚恒面色不虞,宜安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也不再逼问,“今日在坤宁宫,何修容提醒了臣妾。皇子已经满月,也该抱去寿康宫让太后见见了,皇上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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