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出了奉先殿往吉云楼走着,还没进去就看到宜安和喻宁正和楚以誉玩闹。
&esp;&esp;哼,那句诗叫什么?善应保安宁?
&esp;&esp;确实。
&esp;&esp;看着面前的这二人举止如同做了真正夫妻一般,楚闻之也看不懂宜安是怎么想的。
&esp;&esp;按理说明日一别,这宜安和楚以誉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今日不忙着告别反而在玩闹。
&esp;&esp;他往殿内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那女子脸上的笑总是能把他灼伤。
&esp;&esp;正想离去,就见到远处跑来了古华轩的一名宫人,到他面前赶紧跪下,“摄政王,太后叫您去古华轩用晚膳。”
&esp;&esp;这声也传入了吉云楼,玩闹的正欢的三人被声音打断听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殿外孤身的他,他冷哼一声拂袖望古华轩去。
&esp;&esp;“楚闻之。”宜安望着那人的背影淡道。
&esp;&esp;“都过去了。”
&esp;&esp;虽然喻宁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没敢对宜安做什么。
&esp;&esp;这一个多月都是如此。二人皆知他们回不去了,爱与恨的交杂,亏欠与依偎中掺杂的妨碍,他们那几年的相互依存且又胆怯。
&esp;&esp;爱生忧怖,情深不寿。
&esp;&esp;宜安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惜你做不成首领公公了。”
&esp;&esp;“奴才觉得这吉云楼缺个掌事公公。”
&esp;&esp;她被逗笑了,“从正一品掉到正三品,你舍得?”
&esp;&esp;“有失才有得。”
&esp;&esp;她觉得自己经过这四年的浮沉早不似当初的天真,又是个生过孩子的弃妇,喻宁看不上也是难免。她不敢主动要什么。也知道喻宁还自卑自己的身份,但这个坎宜安会帮他过去的。
&esp;&esp;她相信楚恒给她们二人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逐渐过去的。
&esp;&esp;“母后,儿子饿了。”
&esp;&esp;宜安觉出有只手拽了拽她,也蹲下身把手抚摸上善应的头。
&esp;&esp;善应,不,该说楚以誉。他长得很像他父皇。如今才是三岁的孩子,还没长开,想必再过两年看得更明显。这是唯一就算时间再怎么推移,也过不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