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住一宿。
「但我和家母终属妇道人家,故而中门是得落锁的。回头有什麽事情,你喊谊哥儿便是。」
沈轻舟岂能住下来?
他站起身:「叨扰许久,我这就要告辞了。」
陆珈挽留:「家母还在替你煎药。喝完再走不迟。」
便是相信陆珈待自己绝不会有恶意,可沈轻舟的「病」非同寻常,外头的药,自然也不能乱吃。
「还有雇主等着我去砍人,不能耽搁了,否则接下来我吃饭都要成问题。」
说完他走出门口,左右环顾一番,便找准大门走了出去。
陆珈失语了一阵,追随来到门下,见他长腿一迈,几步就消失在夜色里,不由咕哝了两句:「真是脾气臭,能吃,还古里古怪。」
不过管他性情如何呢?
只要他会打架就行了!
……
何渠买包子回来,他们公子就丢了!
急得他沿着这熙春街里里外外跑了不知多少轮,谢家门前也暗觑了好久,也没看到任何动静。
偏生沈轻舟早就交代过这趟出来须得极力隐藏形迹,他又不能大肆声张。
眼看着夜色渐深,他正打算回衙门把同行来的兄弟们都叫出来找人,街那头就走出来一个人,一看正是丢失了半天的沈轻舟!
「公子!」
何渠一颗心都快迸出来了。
沈轻舟大步走近,不由分说上了马车:「回衙门。」
何渠麻溜答应,一面把还捂在胸前的纸包拿给他:「给,包子。」
沈轻舟抬眉瞅了一眼,还了回去:「不吃。吃饱了。」
「吃饱了?」何渠在车头惊呼,「在哪吃的?」他们公子向来谨慎,轻易不在外面吃东西。
沈轻舟慵懒地靠在枕头上:「故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