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啊。
「你没有做错,而是这朝廷与世道在消耗你们王家积累的香火,你祖辈们的香火阴德正在给你们挡灾。」
在林凡功德之眼下,空中有股煞气不断冲击着这些香火,每一次的冲击都会消耗不少香火。
「挡,挡灾?」
「对,没有错,如今朝廷世道黑暗无比,你就没想过你们王家如此富裕,却从未遭遇到大难的原因吗?」
听闻道长说的这些话,王忠惊讶万分。
陡然跪地,对着祠堂里的祖宗们磕头,没想到祖宗们竟然还在庇佑着他们这些后代。
林凡接着道:「按理说你们王家的香火到如今也快被消耗一空,但好就好在你娶了个贤妻,她给你们王家续了香火,但坏就坏在你又纳了那种妾,一抵一消,白干了啊。」
「啊?」
「别啊。」林凡神色严肃的看着他,这严肃的目光看的王忠心里发慌,「王老爷,你印堂发黑,血光冲天,你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噗通!
「道长救我。」王忠果断跪下。
林凡将其扶起,「贫道来到杏花镇,又主动登门,这冥冥之中又何尝不是你的祖宗们在帮你渡过难关,放心,贫道保你平安。」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啊。」王忠被林凡吓得脸色苍白,随即感激涕零的感谢着。
他没想到自家的祠堂竟然能有如此效用。
要不是道长跟他说,他都不知道。
只要能渡过此劫,从今往后得加倍积德行善。
林凡看到王家祠堂,算是明白,那能换脸的马泉涌为何不亲自动手,而是让张秋晚下毒谋害,怕的就是报应加身。
王家香火还是有的,王老爷自己又积德行善,冥冥之中是有因果报应的,对道行深厚的人来说,杀了王忠那点报应无所谓。
但对如普通人的马泉涌来说,那便是死劫。
所以张秋晚就是个背锅的。
「道长,那我现在就将张秋晚赶出家门?」王忠说道。
林凡摆手,「没用的,不过放心今晚贫道做法,先给你解决了死劫,还有那唱戏小生马泉涌会些邪道,也是他一手谋划,为的就是你王家的财产与举人的名号。」
王忠惊骇,没想到那唱戏小生想谋害他。
「谢谢道长,如果不是道长,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忠都快想哭了。
一想到曾经在妾室身上奋力耕地的情况,他便一阵胆寒,这是在刀尖上行走啊,稍有不慎,就能割破了脚丫子。
林凡笑了笑,没有多言,离开祠堂,带着两女离开王宅,路过纸扎店的时候,买了些白符朱砂毛笔。
夜晚,月亮很圆。
客栈里。
林凡将白符铺在桌面,狐妲己研墨加入朱砂,猫妙妙将毛笔递给道长。
接过毛笔蘸了蘸墨汁,提笔,法力流动凝聚在笔尖,状态绝佳的那一刻下笔将张秋晚的生辰八字写在白符上。
取出巴掌大小的铜棺。
如今厌诅术踏入到圆满境,只救过人,还没除过恶人,今晚就好好的用一用。
两女对道长取出的铜棺,真的心有馀悸。
铜棺散发的气息太邪性。
哪怕她们是妖都无法承受得住。
林凡没有任何犹豫,举起铜棺默念口诀,对着白符就是重重一拍,啪的一声,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一股诅咒之力瞬间融入到漆黑的夜空之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王宅。
张秋晚依旧咬牙切齿的想着白天的臭道士。
该死,真该死。
她有去找过老爷,但老爷根本不见她,哪怕她在外面叫破喉咙,都没半点回应。
「臭道士,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张秋晚眼里冒着火。
突然。
一道阴风吹开屋门,惊的她颇为诧异,陡然,只见她捂着脑袋,剧烈疼痛让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引得婢女赶来,可是当到达现场的时候,婢女却被吓得失声尖叫。
「啊……」
宁静的夜色被打破,婢女尖锐的声音在府邸里传递着。
得到消息的王忠匆匆而来。
赫然看到躺在院落中,七窍流血的张秋晚,瞪着眼,死得不能再死。
他没有半点的悲伤。
有的只是对道长手段的震撼,太高深莫测了吧。
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