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的尸身,还有奄奄一息的如一禅师。
不知是计都凶星作祟,还是有其他缘由。
她心中燃起了莫名怒火。
“苏先生。”
小姑娘……不对,应该叫璎珞女士。
她双拳相击,长发落在后肩。
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焦躁的异常高温。
苏星辰闻声问道。
“铁璎珞,你要干什么?”
铁璎珞吼道:“街头斗殴打架我就从来没输过!好好做记录!记得我是怎么胜的,怎么败的!然后留给后来人。”
陈小五拦在铁璎珞面前。
“使不得!”
璎珞怒极,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身后的罗睺双臂若隐若现,愈发凝实,看见阿修罗王在擂上高举双臂,庆贺胜利的样子。
“让开!”
陈小五焦急地说道:“你不是对手!要是你这两条手臂让阿修罗王夺了回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眼看叶北的灵体钻出身子,要往现世飘,小五哥连忙将脖子上的一件紫金香炉放在叶北身边,为叶北镇魂。
璎珞见叶北的亡灵飘到自己面前,她眼神中透着不解,也不知道叶北身上的伥鬼秘辛。
“你……你怎么……”
叶北轻轻摇了摇头,朝着璎珞扮着鬼脸,发现逗人开心的法子没用,于是换了一副认真笃定的表情。
“铁子啊,别和老铁吵架,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璎珞在瞬间红了眼眶——
“——都是为了家。”叶北说:“每一场胜利,对它来说……”
阿修罗王在庆祝胜利,它的凡身在石雕面前神气凛然,仿佛一家之主,脸上带着可怖笑容,给妻子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发出一声声怪叫,早已失去了语言能力的它,依然想要和亲人说上几句话。
叶北:“每一次胜利,都是九死一生之后,难以割舍的团聚。”
它凑到小女儿的石雕身前,没了那些浮夸的肢体语言,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叉腰,可把它得意坏了,想去摸摸小女儿的头。
可是……马上它又缩回了手,蛇尾颓唐不安地垂在石坪上,轻轻敲打路面,面露悲伤懊恼之色。
“派出所是一座监牢。”叶北静静谈论着铁璎珞的两三事。“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你就蹲在班房里。”
“丰都是你们姐弟的监牢,总有密不可分的友情将你们联系在一起。”
“擂台是老铁的监牢,每一次逃狱成功,他都能见到他的珍宝。”
“老铁是阿修罗王的监牢……他对妻女的思念,把外道战神关在了这一方天地之中。”
“我是穷奇的监牢,作为爱猫人士我对它爱之深恨之切。”
“穷奇也是我的监牢,它一个暴躁老哥,好像永远都不会让我往生极乐。”
“人生是一座监牢,可是它有一扇铁窗,从里往外看,你看见了什么?”
“是让你自暴自弃贪嗔痴怒,怒不可遏想毁掉一切的计都灾星?”
“或是你面前的这位英勇无匹的罗睺战神。”
“爸爸!——”铁璎珞咬着牙,两眼含泪,对擂台上的阿修罗王发出嘶声裂肺的呼喊。
阿修罗王听到女儿的声音,回头望向铁璎珞,一时也忘了催促下一位“拳手”上台。
苏星辰和陈小五一齐将叶北身上的残剑拔了出来,他们手心叫锈蚀的剑刃划出深深的口子。
陈小五咬着牙,疼得脸上直抽抽:“医药费给报嘛!领导!破伤风疫苗啊!”
苏星辰骂道:“命都不要了还要钱啊!?活着出去再说!能出去我亲手给你扎针,保证扎成毛利小五郎那样!”
就在父女俩遥而相视的这段时间里,叶北钻回了肉身之中。
他爬起身,脱下破破烂烂的既济灵衣,也脱下满身是血的衬衫,扔掉剩下的一只烂鞋,光着膀子往擂台走去。
苏星辰拦在他面前。
“叶北,让我先去,我记下关于罗睺化身的更多信息,能给你一点帮助……”
叶北拨开苏星辰:“啰嗦。”
“你能用不死身拖到早上,拖到支援赶来。你的特殊体质也能保持清醒,将几个伤员的情况告诉工程队的兄弟们。”苏星辰连忙追上,抓住了叶北的皮带。
叶北回头凶了一眼苏星辰。
“这是你的工作,别把脏活累活甩给我。”
苏星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