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写给叶北的骚扰信。
你好!叶先生。
我有一盒录影带,它很危险,每一次播放时都会出现完全不同的画面,它里面藏着数百部不同的恐怖片。
叶北:“你发现哪里不对了吗?”
“我这才刚开始看呐……”陈小五答,“没啥不对劲的呀,除了称呼亲切点……等一下。”
小五的脑袋瓜才转过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人为什么叫你叶先生?为什么知道录影带很危险?委托人看了几百遍吗?”
——叶北耸耸肩,他心中也有这种疑惑。
委托书经过苏星辰的筛选重新编写排版,格式介绍以及对案情描述都非常公文化,这位情报人员在筛选委托书时,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对叶北的称呼大多也会变成“叶北探员”。
“为什么不是茶先生?你对外的名号是茶先生,此人却知道你的本姓。”小五内心生疑,拍案而起:“难道是司马瑶?小北,你和我提过那个女人?是她把你搞得不人不鬼的?”
“不是。”叶北抬起手示意稍安勿躁,“坐下慢慢看。如果是司马瑶,她不会绕这么多弯子,她曾经在茹云山帮过我。”
司马瑶找叶北办事,在第一时间就报了真名,从来没有藏头露尾的意思。
河西老宅当夜,叶北为这神秘女子建禄库,煮茶汤。
事成之后,司马瑶也要叶北速速离场,去避穷奇的祸——如果她要叶北的命,何必多此一举,也不会给叶北报酬了。
再听猫主子口中的司马瑶——穷奇凶兽对此人深痛恶绝,怎么想司马瑶都不会是个恶人。
如此想来,小五目光频频闪动。
“还有一个可能……以前揍过你的‘人’。”小五低头嘀咕着,他放下手机,匆匆进屋拿出一把红绳,还有十来枚铜钱。
这是叶北刚入行时,找小五哥借来打妖怪的铜钱剑,只剩下这几段红绳和铜钱。
叶北收了铜钱,红绳扔了回去,他喃喃道。
“接着看。”
小五低下头,接着去看来路不明的委托书。
叶先生,我会将这盒录像带寄给你,仔细数来,你看见这封委托时,快递也差不多要到了。我相信近日你对鬼怪中关于你“女鬼收割机”的传闻郁郁不乐。
希望它能给你找点乐子。
委托人:不告诉你!
赏金:你猜!
陈小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态度。
“叶哥,有头绪吗?”
叶北把玩着手心的铜钱——
——他翻着脑中回忆,细细答道。
“有,非常清晰,也非常模糊。”
五哥焦急地问道:“你这飘忽不定的答案真叫我摸不着头脑,叶哥,你经常喊我学霸,叫我说人话,你好歹一次性说清楚呀,以前你找我要法器去打妖怪,到底遇上什么家伙了?现在好像人家开始找你寻开心了呀。”
叶北坦诚道:“我在思考如何用优雅的词语描绘出我被打得妈都不认识的事实。”
小五安慰着叶北:“没关系的,嗯……这样吧叶哥,你要实在是忌讳,拉不下脸,以前有吃瘪挨打的地方,你就用‘战得有来有回’这个词代替,这样子不丢人。”
“好。”叶北将心中那几个备选答案里,可能性最高的一位说了出来。
“十八岁时,我与兰花夫人相识。”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妖怪,根本就认不出来,她当时看上去三十四五岁,身材很棒,非常漂亮。她喜欢和我聊天,因为我是衡阴这地盘第一个用望气之法识她妖身,还敢来找她茬的除灵师。”
“在她家里,我们聊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她说她要做饭给我吃,可是家里没米,我就借口下楼买米,回你的铺里,找你借了一把铜钱剑。”
“这事儿我记得,然后呢?”
“我买好了米,带着剑找上门去。发现兰花夫人在炖肉,我不清楚那是什么肉,反正香味不像是我闻过的任何菜肴。”
“不会是人肉吧?”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战他妈的。”
小五琢磨着叶北口中“兰花夫人”的正体,他翻着脑内百科的经典讲义,也没有几例关于花妖食人的详细记载。
“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叶北点上一支烟,想了很久很久。
听他说——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