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紧了虎彻,在拈花佛点起的明灯之下,翩翩起舞。
穷奇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奴才的决策和执行能力超出了它的想象……
噗嗤——
一条断臂横飞出去,粘稠的蓝色污血点缀着下水道的墙壁。
“这个夜店有那么点意思了,你们文化里经常会搞出一些哭笑不得的句子,比如——”叶北的语速极快,高高举起大刀,对着影子里,刚冒出头的小野盛玄喊道:“你!也想起舞吗?!!!”
虎彻过长的刀身在下水道中难以周转,划过墙壁时迸出刺眼的火花!
刀中有火光!
咔——
小野盛玄的鱼头成了剁椒鱼头,分做两半。还有鲎鱼仔吐着凝胶,在努力地粘合“鱼爸爸”残破的皮囊。
叶北一脚踩在小野盛玄的脑袋上,将虎彻拔了出来,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笑容,只有可怕的冷静。
“你应该还留了一手!
来吧!来吧!来吧!”
叶北轻轻抚摸着滚烫的古铁虎彻,暗红的高温刃身将他的手烫出一个个水泡,血气化作一抹鲜红的孟婆汤,当面附魔以表敬意。
“来吧!妖魔!”
“速速来!”
“来受死!”
呵斥一声比一声响,穷奇听得到这男人心中炙热的勇气,要破开胸膛!
它一对红汪汪的猫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如奴才所述,他每一天都在拼命地思考着,如何从普通变得不普通,从平凡蜕为超凡。
这是它悠长的生命中,从来不曾见过的旷世奇葩。
它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叶北——不,每一天都是新的叶北。
“你杀死……杀死了我……”小野盛玄从叶北的影子里爬了出来,已经完全化作鲎鱼的模样。
“却唤醒了一个神灵!哈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要叶北形容一下。
“像是我李阿嬷唱歌时麦克风线材被老鼠咬了一样难听。”
叶北提刀站定,将手上的血水狠狠撒上金刚伞。
刚要熄灭的佛光霎时换上了新装,它给这狭窄的夜场点上了一朵玫瑰色的大灯。
“你这畜牲!!!竟敢……竟敢这么对我……”小野盛玄骂骂咧咧地把自己的鱼头合上,“我要杀了你……不,我要剁了你的脑袋……”
“你妈妈没教过你骂人吗?出口无力,结语不精,用词松散,语法变形,没一句是像样的,你这种对手阿穷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了,就凭这几句碎嘴还想和我同台竞技?做你的美梦!”
叶北一句句嘲讽放出去,可眼神却越来越冷。
穷奇能感受到奴才心中的怒火。
叶北在生气。
生气的原因正是因为虎彻。
叶北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甚至不认识美惠子的剑了!”
“啊!!!——”小野盛玄狂吼着,身上的鲎鱼甲胄之下,寸寸肌肉暴涨几分,一条断臂有稠液藕断丝连,猛然将臂膀妖刀扯回身前。
“我要杀了你!——”
不过一瞬,鲎鱼怪只觉万事万物在飞退!
它叫强大的冲击撞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来时,一只眼睛已经失明。
如重锤打楔,它的持刀断臂让叶北用膝盖撞进墙里,从中淌下红蓝两色的血。
叶北的另一只膝盖顶进了鱼怪的胸口,彻底将这怪物的六对附足关节敲了个粉碎。
漆黑的古铁大刀捅进它的脑袋里,孟婆汤的效力让它昏昏沉沉。
“果然,膝盖上长藤壶的感觉超疼……”叶北的额头冒着冷汗,疼得脸色发青。
穷奇吞着口水,一动也不敢动。
奴才刚才只在一个回合,毁了对方两处能造成致命伤的武器。
——他知道如何取舍身体的损害来换取战果,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喝水吃饭。和那个女剑客一样,在战斗开始时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布置进攻。
——他下手时没有任何犹豫的感觉,脑袋里还在思考怎么使着那嘴垃圾话,在知晓对方是妖魔的瞬间,第一回合破开对手的防御时,争夺到眨眼而逝的战机,他就会狠狠破开这个口子,肆意掠夺胜利的果实,他已经下了必杀的决断。
这个家伙……穷奇回想着初次见面时,那个大声嚷嚷着“因为我是个好人”的叶北——阿穷一直都认为这只是叶北嘴上功夫,只要甜枣加大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