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然而然地接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话题:“因为他们是可吸入颗粒物。”
“什么?什么意思?”高小丽失神。
她一挥手——商铺中,衣架上的衣服,都变成了肉色,能从衣缝走线和扣子的形状中,辨出人类男性的五官。
它们在哀嚎,释放着针线穿身裁剪**时的痛苦。
这一幕显得荒诞又怪异,仿佛对高小丽来说——男人就是衣服。
叶北解释道:“你不是说自己遇上的都是渣男吗?不就是可吸入颗粒物?每天你都会遇见,这很正常。”
“不对!”丽丽拍桌,矢口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遇上的每一个男人!都是渣男!”
叶北问:“真的是遇上?”
他脸上有故作天真的明知故问。
丽丽女士这才恍然大悟:“是爱上……”
这回,她放下了尊严,和阴阳先生吐露着过去,“为什么我爱上的,都是渣男?”
叶北立马答道:“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空气中肯定会有可吸入颗粒物。”
高小丽几欲不能抑制住心中的怨念,叶先生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恶向胆边生!
她举着裁衣刀!猛然向阴阳师的心口扎去!
“你有老婆?还有女儿?那这身正字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也在外面有人?和小姑娘玩起这种刺激的书法游戏啦?你也是渣男吗?让我看看!看看你这副好皮囊下边!又有一颗什么样的心?!”
噗嗤——
叶先生不闪不避,全靠内力接下了这刀。
看他疼得龇牙咧嘴,慢慢推开丽丽女士的手。
他平静地说:“扎心了,老姐.”
高小丽这才从怨气中找回自我。
她的脸上,手上全是血。
再看阴阳师的胸口,有肉心正在跳动。
每跳一下,就滋出来一管血,出血量超大。看得门口的煤球一愣一愣的。跟着叶先生的心跳摆着脑袋。
心脏的创口在慢慢复原,恢复如初。
叶北认真地打着商量:“和我说说吧。我不是什么si激azhentan……你不必惊慌,还有啊,我这身正字,代表我老婆很爱我,没有别的意思。”
关于si激azhentan一词,丽丽被叶北一语说中了心思。
她很怕si激azhentan找上门来,因为她遇上的渣男里,有一位早就结婚生子——她算得上被逐出家门的外人。
“呵……”她笑得无力,又有种无奈,“你真的不相信运气?”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着——是她运气不好。
叶北:“不信。”
“那你听好了,叶北,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丽丽从柜台走出来,她取下一件t恤,“——是我的同学。”
她向叶先生展示着t恤衫。
圆领,短袖,能把男人十七八岁时的健康阳光的体态都展示出来。
“他很帅,真的很帅……”
叶北问:“和我比呢?”
“那还是你比较帅,但是……我都不敢相信……”丽丽低下头,在回忆着青春时代,“我不敢相信,他会选择我,毕竟我很普通,他那么出众。”
叶北看着t恤上的印花。
是篮球场上,男孩挥洒汗水,女孩抱着矿泉水的构图。
丽丽接着说:“我想,一定是我走运!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来招惹我呢?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光招惹我,还招惹了全年级二十多个女生。”
叶北诚然道:“是可吸入颗粒物的特征,它不挑人群。除非你停止呼吸……”
丽丽挥着剪刀,怒目圆睁:“我看见他和别人接吻时才明白……根本就不是我走运,我感觉自己的初心和初恋都被狠狠裁了一刀!它是肉做的!再也长不回来了!”
她亲手将t恤剪了个稀巴烂,从衣料中漏出血,滴在地毯上,让这条红地毯变得更红。
叶北捂着脸,像是想到了什么难堪的事,他答道:“还好我的再生能力比较强……算了,咱们还是不比惨了。”
这种刀子,叶先生在高中时代可没少挨。
想当初他也是个单纯无知的纯情少年,如今变成了老油条,不是没有原因的,都是一张张好人卡当凶器,在心头软肉割出的老茧。
他问:“说起来,你怎么就信了人家的鬼话了呐?”
“因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