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可能会就此一命呜呼。
对比之下。叶先生拼了命,在保护同僚的安全。
可这位身形壮硕的北方小哥,像是被吓傻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文职人员,本职工作还没做完,也没管收押金华猫的任务,就这么莽撞地跑到灵灾现场以身犯险,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嬛婍也在奇怪——
——这小哥看上去年纪轻轻,凭什么算天枢的33号?天枢的编号不都是按照资历排名吗?
“我看他的模样啊,不是个好宠物。”阿嬛瞅着那小哥的品相,“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煤球从大腕的怀里跳下地。
它神情复杂,看着那个少年。
“就算是这个年纪,小主子也比他坚强。”
叶北快要撑不住了。
这头耕牛的力气未免也太夸张!
叶先生试图给事主做心理辅导……
他用躯干顶住大牛的脑袋,抱住这耿直憨货的脖子。
“喂!牛哥!牛哥哥!我给你找个铁扇公主好不好啊?能听人话吗?”
水牛狂怒:“哞!——”
嬛婍适时在煤球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我们人类……”
她强调着“我们”。
“我们人类中,有一位罗马尼亚的哲学家说过——决定我们祖国的,不是所住的国家,而是语言,请别弄错……我们的母语,才是真正的故乡。”
煤球睁大了眼睛,想起小主子和小主子的孩子——他们忘记了母语。
野兽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更听不懂人类的母语。
大水牛显然听不懂叶北的话。
它猛地一扭头!
只听咔啦一声——叶北感觉自己的腰断了,整条脊椎大龙断得干干净净,修罗骨虽然强韧,却照顾不到关节,脊椎骨让怪力扯作三十三截。
叶北咳出了血,殷红的血浆溅上水牛的牛铃鼻环,喷出去老远,洒在远处荒废许久的水稻田里,泼在收割机上,和耒水河里的垃圾袋与死鱼融为一体。
管子阳吓得脸色苍白,鞋子都掉了。
这小子蹬着腿,也顾不上形象,更顾不上喋血奋战的同僚叶先生。
他要往公路逃,可是逃不出几步,突然一个趔趄,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腿,眼看他摔在泥坡上,摔得灰头土脸,穿着一身萨满大袄,却因为疼痛,软弱得落下泪来。
煤球很失望:“他真的很弱……”
嬛婍眼中却有玩味之意,恍然大悟。
“哈!居然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奴才啊,我的父亲,你将我带到人类世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听叶北大喊。
“搭把手啊!小哥哥?帮个忙!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呀!你不是天枢的吗?就算是文职身上也有防身道具吧?”
管子阳不管不顾,只想往坡上爬。
他声色俱厉神情阴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你拖住这怪物!拖住它!我才不想死呐!我那么年轻!还没活够啊!”
“那你跑远点儿……噗哈!”话音未落,叶北叫水牛一角顶穿了肚子,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甩来甩去。
管子阳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泥坡上扭着身子,可是任凭他如何逃跑,却完全动弹不得。
煤球的眼神越来越冷:“小主子不会见死不救,也不会像他这样……看来,我的好运到此为止……”
嬛婍捂着下巴,若有所思。
又看见,天枢科员的脚腕上,缠着一条红黄黑三色的粗绳,和管子阳身上的萨满神袍一样,是同一种配色。
煤球眼中有嫌弃:“我不想回天枢,让我安乐死吧,这种人没有能力妥善地处置我。也没有能力当我的宠物。”
嬛婍:“等一下……”
缠在小科员腿上的东西,不是什么粗绳。
而是一条蛇。
没错,是一条三色蛇的蛇尾!
管子阳面露惧色,在和大蛇对话。
“你说什么?你要我回去干仗?我呸!你这是谋杀!”
他刨开泥土,拿起石头,往叶北和水牛脑袋上扔,根本就分不清敌友!
叶先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叫飞来的石块打得脑袋一歪,意识模糊之时,又叫蛮牛的牛蹄踢得倒飞出去。
煤球在一旁看得怒气冲天,要上去帮忙。
阿嬛将小黑猫抓了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