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文骅睡着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所以早起成了一个大难题。要不是我机智的设置了十个闹钟,我俩铁定得睡过头。
“起床了,赶紧的。”我轻轻踹了杨文骅两脚,“咱俩还得接人去呢!”
我叫他他没反应,我踹他他也没反应,可我一说得去接人,杨文骅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他裹着被子,一脸不服不忿的坐在床上,活脱脱像是个受了啥委屈的小媳妇儿。
昨晚我俩简单的聊了一点儿,他生气不是因为讨厌那一伙人,而是单单膈应其中的一位小道长。
“你光说你生气,完了你还不说为啥。”我叹着气说道:“你和他们都没见过,咋就这么烦他们呢?”
“还不是因为…算了,不说了。”杨文骅欲言又止。
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啥事儿,让他对那个正一小道长的成见这么大,但杨文骅的为人我最清楚,他向来好脾气,能把他惹到一提就炸的地步,那这人指定是沾点啥。
我上去薅住他身上的被子,把他蒙在了被里头,“行了,别别扭了,赶紧起,一会儿真要不赶趟了。”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起床、穿衣服,又慢慢悠悠的走向卫生间,我来到前厅升起了卷帘门,清晨的阳光透过大门上的玻璃涌进店里,温暖又和煦。
没过几分钟,在杨文骅还在卫生间飞流直下的时候,吴宛琳就走了进来,“早上好啊宇哥!咦?文骅也在吗?”
“早啊。”我先跟她打了招呼,接着回答道:“他半夜过来的,你没看我给你发的微信吗?我说你今天上午不用过来了,我和文骅一会儿去火车站,你自己在店里我不放心。”
吴宛琳愣了一下,“我还真没看,早上起来洗漱完就煮粥来着,你们去你们的,我留下看店呗!”
“那可不行,在那件事解决之前,你不能一个人在店里。”我坚定的说道。
“没事的,你俩走的时候就把卷帘门放下来,我就安安静静的做活儿,就算他们来了,还能砸门吗?”吴宛琳端着粥盆往桌子那走去,“快过来吃饭吧。”
话说到这地步,我也没啥可说的了,而且我们一去一回最多一个小时,应该不会那么巧。
径直走向碗柜,打算取一只碗给她,杨文骅在卫生间喊道:“吴姐!你自己吃吧,我和王哥不吃了,要不然不赶趟!”
吴宛琳坐到饭桌旁,接过了我递来的碗,有些怅然的说道:“早知道你们不吃,我就不煮这么多了,我就该看一眼手机的。”
我立马泼起了脏水:“这得赖杨文骅嗷!谁让他是开机困难户,还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吴姐你别信他!他早上也没起来!”杨文骅又喊道。
……
约莫二十分钟后,柳台火车站,两个傻小子蹲在台阶上啃着烀苞米。
“王哥,这苞米好像有味儿了呢?”
“确实有点儿捂吧味儿,但是没酸,吃吧,没事儿!”
说完,我俩齐刷刷地侧过脑袋,看向那个穿着深蓝大褂、守着一个冰柜和焖罐的大姨,不由地在心里问候了她两句。
真的,奉劝大家一句,火车站门口卖的东西,有一样算一样,那是真不中买!
‘吭嗤吭嗤’的啃下一排苞米粒子,我边嚼边问道:“那个正一小道长到底咋地你了?为啥一提起他你就生气?”
杨文骅的嘴也是够刁的,尝出苞米有怪味儿后就不正经吃了,在那儿跟蒜头王八一样玩上了‘种子机关枪’,不管他这么做的初衷是啥,反正他是没回答我的话。
“你不想说就拉倒吧。”我把苞米装回了塑料袋,接着说道:“但人家大老远的过来,是来帮忙来了,咋地也得客客气气的。”
之前杨文骅为了帮我出头,强行驱使还没养熟的猖兵,从而引起猖兵暴动,连兵马罐都干裂纹子了。
这件事我俩一直都没敢跟杨爷提,到现在那兵马罐还放在店里,靠着三坛海会大神和天蓬元帅的神像镇压着。
好在原本猖兵就是个需要解决的麻烦,杨爷一直筹划着,咋才能让自己的孙子掌控这支兵马,直到前些日子,才找到了愿意帮忙的道友,也就是待会儿我俩要去接的那伙人。
杨文骅一记远投,把没啃完的苞米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知道啊~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我掏出万年不变的塔尖儿,俩人就鼓捣上了,“对呗!咱求人家办事儿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跟人家那样,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