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新办的房卡回了楼上,杨叔已经收拾好东西,领着杨文骅在房门口等着。我仔细瞅了瞅他的胳膊腿儿,却没看到有伤。
“走吧,三人间在四楼。”
来到新房间,杨叔直接去到了窗边抽烟,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气了,估计也不会主动跟我们说话。
杨文骅默不作声的选择了靠近洗手间的那张床,他捋着床边慢悠悠的坐下,可那屁股刚一落下,立马就疼得他弹了起来。
我说咋没看着他胳膊上有伤,原来都抽屁股蛋子上了可他也不想一想,杨文骅痩的比竹竿子强不了多少,屁股上能有几两肉?那皮带抽下去,打得除了骨头就是筋,也是真下得去手。
要我说揍沈冬这活儿就该让杨叔去干,谁能比他会啊?
“慢慢儿、慢慢儿嘀。”我搀扶着杨文骅往下坐,“哎~坐稳了啊,别乱动弹。”
杨文骅的小脸儿都快挤到一起了,嘶嘶哈哈的说道:“王哥,你不用管我了,我适应一会儿。”
“咳咳咳。”
听到杨叔清嗓子的动静儿,我扭头一看,他把烟头一扔,脱了上衣和鞋,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头。
细想也是,从昨天到现在,他就上午去警察局之前睡了一个小时,这回杨文骅回来了,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除了屁股,他还抽你哪了?”
杨文骅艰难的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撩开他的短袖一看,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上,紫红色的印子是纵横交错。毫不夸张的说,自打《还珠格格》之后,我还没见过谁被抽的这么惨。
“昨晚在那,应该也没睡消停吧?要不我扶你趴下,你睡一觉?”
跟个小工一样伺候这‘少爷’趴下,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掏出手机给吴宛琳发了消息,“文骅已经出来了,一切都好,他和杨叔都睡了,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等了分钟,没等来宛琳的消息,反倒是等来了杨叔的呼噜声,我凑到杨文骅那看了看,这小子也睡着了,于是我就拿上房卡悄悄出了门。
在附近找到一家药店,我买了一套云南白药的喷剂,要不回去坐飞机的时候,杨文骅得遭老罪了。
总共在外面逛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提着烧鸡、苹果、香蕉、酒水回了宾馆。当然,这不是我嘴馋,而是用来答谢石磊的两位护法仙家的。
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我把东西都摆上了,只不过这次我出来没带香,就点了三根烟意思意思。
“两位仙家,感谢你们这次帮忙,一点儿心意算是我孝敬你们的。”我盘腿儿坐在床上,搁心里念叨着:“完事儿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们明后天也就回去了,到时候咱家里见。”
“石磊那边我都跟他说明白了,两位仙长也明事理,你们拜托我的事儿也算是我办成了。”
念叨完之后,我闭着眼睛却看到供品前边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想要睁开眼睛仔细看看,眼皮却好像缝上了一样,咋地都睁不开。
“来日方长,有缘再见。”
心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属实是弄得我有点儿懵,来之前可没听说妙微老仙长他们要走,我们也不会在武汉多待,怎么就有缘再见了呢?
随着眼前恢复正常,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可当我看到桌子上的烟时,着实心里一惊,三根烟左短中长右更短,要是当成香火来看,这就是灾祸香。见此香,三日之内将有祸事临身。
“那要是今晚就走呢?能不能避开?”我在心里面自己问自己。
倒不是我怕事儿,而是在武汉这地界,相当于臭老道和沈冬的主场,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我可以收拾他们一次、两次,但是到了第三次谁也拿不准。
况且之前被臭老道拦住的时候,我是仗着于烈和沈祥林他们的身份,逼得他不战而逃,真要是把所有手段都用上,鹿死谁手真不好说。
正想要问一问仙家有没有啥提示,我却打起了退堂鼓,因为我记得他们说的话,有些事避无可避。一味的趋吉避凶确实可以走的比较顺当,但因果相叠,迟早会憋个大的出来。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
心中有了决断,我便不再纠结,扯过被子也烀起了猪头1。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有些黑了,杨文骅趴在那玩手机,杨叔坐在那玩手机,看样子他俩还是没说话。
“王哥你醒啦!”杨文骅笑嘻嘻的说道。
伸了个懒腰,我下床把云南白药喷剂拿了出来,“撅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