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我们仨都没着急睡觉,直接把白天摆供用的烧鸡撕吧、撕吧给分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饿了。
不管是炒饭还是盖饭,那份量都太小了点儿,我们仨可是平均身高一米七以上的东北老爷们儿,能吃饱都怪了。
“王哥,你这烧鸡搁哪儿买的?还挺香,跟咱家那边不是一个味儿。”杨文骅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递给他的纸,擦着嘴边的油。
“那肯定不一样啊!南北方口味儿的差异在这儿摆着呢。”我站起了身,“你们吃着,我先洗澡去了,武汉太热了,这一天跑下来那汗出的,都不叫玩意儿了。”
热水淋在身上,温的乎的特别舒服,被水流冲走的不止是疲惫,还有这两天紧张压抑的心情。
可我也就在淋浴头底下站了分钟,不知道是雾气上来了、温度有所升高,还是我本来就没休息好的原因,我站在都已经开始犯困了。
索性我就不再享受淋雨带来的轻松,匆匆打了沐浴露,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杨叔,文骅,你们谁要洗就去吧,我洗完了。”
杨文骅抹了抹嘴,“爸,你洗不?你要洗你先去,我啃完这两个鸡爪子嘀。”
杨叔没有回话,直接朝着浴室走去,路过杨文骅边上的时候,还不忘记瞪他一眼,估计他手里的鸡爪子都瞬间不香了。
“你慢慢吃着,我先睡了。”我躺到床上盖好了被子,说道:“不知道咋地了,困得不行。”
瞧见杨文骅只顾着吃,随便‘嗯嗯’了两声,我支起半拉身子嘱咐道:“那个东西要是闯进来,你可别动手!”
“知道了,我又不傻。”杨文骅举起一个鸡爪子,问道:“你真不吃一个?可香了。”
“不吃,真困了。”
动来动去的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完了还不忘记在心里头嘱咐仙家一声,要是那个胡家的过来了记得叫醒我。就咱这敬业精神,真不是吹出来的。
伴着好像下雨一样的‘哗哗哗’的流水声,我已经进到了那种半睡不睡的状态,隐约的还能听到杨叔爷俩说话的声音。当时我还有意识呢,只觉得他俩冷战了一天,总算是互相给了个台阶,难能可贵。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已经听不清他俩说的是啥,听着听着,这音调啥的似乎有些变了,从‘呜了呜了’变成了‘呜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像唱戏的在哭。
哭?
我顿时一激灵,也立马睁开了双眼,但眼前的景象已经不是在宾馆,而是一片昏暗,到了这会儿,我非常清醒的意识到在做梦。
可我是谁啊?即便是在梦里头,我也能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既然它不来见我,我去找它就完事了呗!而且我完全不用担心它会有歹意,既然它能入了我的梦,就说明是仙家默许的。再说了,仙家都跟着我呢,它能把我咋地?
起身下了床,我不禁有些犯难,这里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着,只能听到那‘呜呜’的哭声。尝试着循着声音往前走出几步,我似乎踢在了什么东西上边,于是便停了下来。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谁知道周围竟真的有了些许光亮,虽然不是那么亮堂吧,却也足够让我看清这里是哪了。
挡住我去路的,是一张掉了漆的紫檀色供桌,看样子似乎已经很多年了,上边沉积着一层灰土。再远的地方我看不清,只能仰头朝着上方看去,破洞的木板、残损的瓦片,难道是一个古时的建筑?
绕过桌子,我继续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走去,可走着走着,又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我蹲下去好一阵摸索,在右脚的前方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老旧的香炉,吓得我连忙就给扔了出去。
不管是在梦里也好,还是在现实里也好,碰到香炉千万别去捡,更不能带走。梦里的香炉往往代表着一种缘份,你要是带回去了,就证明是这个缘分接了下来,可你又不知道这这个缘份从何而来,所以决不能轻易接下。
至于现实里的香炉也是一个道理,你不知道它之前是用来供奉哪一路的。要是用来供奉仙家或者亡魂的倒还好,可要是用来供奉邪神啥的,只怕会有大麻烦。
所以说,要是在路上或者在哪碰到香炉,能不碰就不碰,因为有的时候你再把它扔了,也容易引起灵体的不满,从而给自己招惹祸事。
甩掉香炉,我刚站起来,那‘呜呜’地哭声听起来竟变得有些凄厉,甚至还有些许怨恨。听得我是一阵接一阵的感到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