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王师傅!那是我老爸!他就算把我折腾死,我也不能干那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没理会他的话,我一脸欣喜的看向窗外,如果那老爷子真的跟过来了,此时也在瞪着我。而我察觉到了这一切,那是不是就说明我的灵感回来了一点儿?
卫生间的拉门被打开,接着就听到水冲进马桶的‘哗啦’声,看样子杨文骅已经洗完澡了,我连忙招呼他过来。
他一个健步冲到了我的跟前儿,头发上的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边擦头发边问道:“咋嘀了王哥?”
我仰起头,用手挡着嘴巴小声的说道:“你鸟悄的,看看窗户外头是不是有个鬼,是个老头儿。”
杨文骅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低下头来说道:“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说着说着,他还安慰起我来了,“你别着急,慢慢来,肯定能恢复的!”
使劲儿甩了一下肩膀,把他的手甩开,我转过头对着司机大哥说道:“大哥你还挺孝顺,我就是随口一说,入了阴间的鬼魂哪能说灭就灭?你接着说吧,都梦着啥了?”
“那就好,我就怕这个。”司机大哥匀了口气儿,接着说道:“王师傅,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没咋梦着过我爸,自打上次拉…上次上坟回来,我梦着他好几回。”
看样子上次他拉完我们,就梦着过他家老爷子,只不过是碍于刚刚我挑理了,所以这回没好意思提,到嘴边儿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他也没吓唬我啥的。”司机师傅连着抽了两口烟,“每次梦着他,都是梦见他在农村的老房子里,他就搁炕上躺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听到这儿,我插了句嘴,“你家老爷子是在农村没的?”
“嗯,走的急,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司机大哥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也没问他为啥老爷子身边没人,子女不在身边兴许是不一起住,或者是在外地工作啥的。至于老爷子的老伴儿,司机大哥没主动提起,那要么是没了,要么是离了,犯不上多问那一嘴。
说到这儿,司机大哥便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爸和我妈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原本我是在南方打工,挣了点钱儿,寻思回来做个生意,没想到全赔了。之后我就开始跑出租…”
我正要打断他、让他说正事儿呢,杨文骅却突然怼鼓了我一下,趴在我脖颈子上小声的说道:“王哥,你说的那老爷子来了!”
还不等我说话,杨文骅又说道:“去了去了!那是…柳长风?”
“现在叫柳天明,你仔细听着点儿,一会儿告诉我。”
“王师傅,你俩嘁咕啥呢?”司机大哥问道:“我这还跟你说着话呢!”1
没想到这大哥倾诉欲还挺强,我就跟别人唠了两句他就不乐意了,连忙说了声不是,我让他接着往下说。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司机大哥想了想,“对,说到我媳妇儿。我跑出租的时候认识的她,谈了能有半年,我俩就商量结婚的事儿。我老丈人、丈母娘家有钱,也知道我是咋回事儿,所以别的他们都没要求,就两点,一是要我对我媳妇好,二是让我在市里买套房子,只要我能做到他们就把姑娘嫁给我。”
“那你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挺好的。”我搭了句茬儿,“之后呢?”
“还能咋地?就这么两点要求,肯定得买房儿啊!但是我那时候刚还完饥荒,手里也没多少钱,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还能付个首付啥的,我实在没招儿就跟我爸开了口。”
就在司机大哥讲着跟自己老爸要钱买房子娶媳妇的事儿的时候,杨文骅把他的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看完上面打的字,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只能说穷是人间大多数疾苦的来源。
“当时我跟我爸都商量好了,等我结完婚就把他接过来一起住,可房子都还没装完,我爸就突发疾病走了。”司机大哥说道这儿还擦了擦眼泪,“我和我媳妇一商量,就把结婚的事儿往后推了一年。但咱们这儿不有一个说法,是三年不能结婚吗?王师傅,你说我爸能不能是因为这个才不乐意的?”
“不是因为这个,一年也可以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事情也彻底弄清楚,就没必要再闲扯下去,于是我直指要害的问道:“你买房子的那个钱,是管你家老爷子要的,还是借的。”
司机大哥明显一愣,稀嘞马哈的应付道:“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亲爷俩还啥借不借的。”
这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