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家伙不在了,这东西吃起来都不是一个味儿。
杨文骅嗦着炒蚬子,“爽~太爽了~”
“吃个蚬子都能给你美成这样,你是真没吃过啥好东西啊!”我喝了一口凉哇哇的啤酒说道:“我小时候吃的都是炒田螺,味道比蚬子蛏子啥的好多了。”
“我也吃过,但也就一两次。而且我也不是说吃这玩意儿爽,我是说刚刚办的事儿爽!”杨文骅擦了擦嘴,“你这一上来说啥都乐呵呵的,我还以为你真要请他吃饭呢!”
“吃个屁!请他吃饭我还不如请刘伟达!”我用无比厌恶的口吻说道:“我现在一寻思自己之前还撮合过他和宛琳,我就想抽自己两巴掌。”
杨文骅举起了酒杯,“没必要,没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刚要和他碰一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翻过来一看,打电话过来的是赵大宝…
揣着许多心思,我示意杨文骅等一等,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哎赵哥,打电话有事儿啊?”
“我在你店门口儿呢,一看没开门,敲门儿也没人开,你搁哪呢啊?”
听他的口气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应该没啥大事儿,我便轻松的说道:“在一中这边儿吃烧烤呢!你也过来吃一口啊?”
“好生活啊!”赵大宝调侃了我一句,“别吃了,回来一趟,我找你有事儿。”
我也打趣道:“哥,你这也太霸道了!哪有不让人吃饭的啊?再说了,有啥事儿不能喝边吃边唠?你快过来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跟警察见面的次数太多了,赵大宝他只是‘啧’了一声,我就感觉他接下来要盘问盘问我。
“这事儿还真不能边吃边唠,赶紧回来吧!”
“喂?喂?”
一看手机,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这真是…莫名其妙…”
“咋嘀了?”杨文骅等到这会儿才跟我碰了杯。
一杯酒下肚,我让老板把我们点的东西都打了包,结了账就匆匆往店里赶,只是可惜了那半瓶啤酒,浪费啊!1
走过转角就看到一辆黑色大众在店门口的道边儿停着,透过车窗,还能看到主驾那里有人在玩手机,愰得乎的,车的后排似乎还坐着一个人,难道他把嫂子拉来了?
来到车头那里,我确认了一下主驾坐着的是谁,便抬手敲了敲车窗,“赵哥,下来啊!”
缓缓摇下车窗,赵大宝瞟了一眼后座儿,说道:“赶紧开门。”
看样子,后边坐着的似乎不是一般人,我很识趣的没有往后座看,扭头便走向了店门口,升起卷帘门又把两扇大门给推开了。
等我进到店里,椅子也都摆好了,却只有赵大宝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哥,快过来坐。”我看着他问道:“你车里那位不进来吗?”
赵大宝腆着肚子坐了下去,压得椅子“嘎吱”一声,“我先和你谈,我谈不下来,就要换他来跟你谈了。”
说着,他招呼我坐下来,又把杨文骅撵去了里屋,这才一拍大腿开了口,“长话短说,大前天的时候,我们接了一件案子,死者男性,三十三岁,独居,六天前的凌晨死于家中。”
听到这儿我的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因为他说的这些…跟齐志达的死亡信息全都能对上!
“看你这表情,咋感觉你好像知道点儿啥呢?”
他云淡风轻的一问,可把我整的紧张的不行,“我就是好奇,他是六天前死的,为啥三天前才被人发现呢?”
“细节你不用管,你接着听我说就行。”赵大宝给我俩点了烟,接着说道;“法医鉴定,死者没有重大疾病、突发疾病,没有致命外伤,只要胳膊和腿部有磕碰产生的外伤、无中毒、药物过量迹象…”
我下意识的搭了句茬儿,“那是咋死的啊?”
“最后的结论是窒息死亡。”赵大宝的脸上,露出了从没有过的严肃,“但死者的表情很惊恐,好像看到了啥特别吓人的东西一样,有挣扎的痕迹。但现场并没有可疑的事物,也没有其他人存在过的证据。”
唠到这会儿,我可以确定,他所说的死者就是齐志达。
“能不能是出现了幻觉?”
赵大宝掏出了手机,“你先别急着下定论,看完这段视频再说。”
天杀的!我就知道是齐志达的死亡录像!
硬着头皮看完,我把手机还了回去,可赵大宝的一番话,却让我呆若木鸡。
“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