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哗哗哗’的下着瓢泼大雨,还没彻底干透的街头又一次流淌成河。
我站在窗户边儿上,这心里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人嘛就是这样,有人陪在身边久了,就忍受不了孤独的折磨;等到慢慢习惯了孤独,身边要是多个人的话,又会觉得不自在、不适应。
罢了,这大雨天鲜少有人出门,最适合干那件事儿了!
回到柜台后面坐下,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记下许久、却一直没拨通过的号码。短暂的忙音过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可去他个香蕉芭拉的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帮她屈美玉告完阴状之后,我俩互相留了手机号,可现在她居然问我是谁?这不明摆着是把我的号码删了吗?
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我没好气儿的说道:“一个小时,你到我店里来。”
“你是…王师傅?”屈美玉的语气从惊讶变成了为难,“可是…现在外头下大雨呢啊!能不能换个时间?”
“不能!外头下雨还是下刀子都跟我没关系,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儿可没那个店。”我叮嘱道:“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你,一个人来。”
说完,我也不管她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直接挂掉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到柜台上,屈美玉的电话就打了回来,没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我直接就给按了。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也答应给她办事儿了,她爱咋咋嘀,才不惯的她臭毛病。
念了几遍静心咒,我从柜台里取出来了一沓黄纸,先打了一份送呈阎罗殿的表文,又一边百度、一边起草了一份儿谅解书。
好不容易扒下来了,我又犯了难,因为我不知道这名字该咋写。
杀害白桂兰的凶手一共有三个,其中两个现在主动站出来顶了罪,九爷那边跟屈美玉交涉,借的也是那两个人家属的名头。
然而,这份谅解书是给司马皓元用的,我如果把他的名字写上去,那就暴露了啊!以屈美玉那墙头草的性格,万一把这事儿跟韩成说了,一定会再生出许多事端来!
可要是空着留到屈美玉签了字再写,这份谅解书就成了废纸。当事人谅解的是谁都不知道这种事儿,在阳间可以作假,但铁定瞒不过地府。
正打算给九爷打个电话问问咋办,门口却突然传来了雨滴落在雨伞上的动静儿,抬头一看,屈美玉打着一把紫色带蕾丝花边儿的雨伞,已经到了门口。
看了一眼时钟,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这下电话恐怕是打不成了。
嘎吱~
屈美玉推开门走了进来,我皱着眉头说道:“把你那雨伞放门口!沥沥拉拉的整的可哪都是水,看不着我这屋里都是纸扎的东西啊?”
她倒退两步,把雨伞立在了门口,一进一退,还是整了一地水。
“王师傅…”
“等着。”我说着便低下了头,“还剩一点儿没写完,等我写完再说。”
实在没办法,我还是把人名儿的地方空了出来,写着写着,就听见屈美玉说道:“王师傅,你是在写谅解书吗?”
略微抬起头瞟了一眼,这才发现她竟踮着脚在偷看,看都看了,我也只好‘嗯’了一声。
“王师傅,那俩人的家属让我跟你说一声,写谅解书的时候多加一个人名,加一个司马皓元。”
手里的笔陡然停了下来,我不露声色的问道:“司马皓元是谁?”
“我也不知道,那家人没跟我说。”屈美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反正他们说得把这个名字添上去,不添就…”
“不添就不给钱。”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抱起了肩膀,“你就没追问他到底是谁?”
屈美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自我斗争了好半天,她终于开了口,“我妈走了这么多年,现在杀害她的凶手已经自首了,我也能拿到一笔赔偿,我问那么多干啥呢?”
“呵~你今天倒是挺老实。”
借机挖苦了她一句,我又把笔抓在了手里。
“韩成跟我说的,说跟你不能玩儿心眼,你:()文王鼓,武王鞭,五龙花杆请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