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一个人可能会被同一块儿石头绊倒两次,也可能攮进同一个壕沟里两次,但是,人总不能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两次吧?是嫌弃第一回没死透吗?
“不是…大姐…按理说你个人的事儿我不该插嘴。”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但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看不清楚他是啥人吗?”
大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第二次不是我自愿的。”
“去过警察局的第三天,我回到我和sa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准备把该办的办利索就回国,可我还没收拾多少就被他堵在了家里。”
最气人的来了,那个渣男sa不光把大姐堵在了家里,还把捆住了她的手脚,把她给囚禁了起来。
我疑惑的问道:“这又是为啥?因为你报警了所以他想要报复你?”
大姐微微摇了摇头,“他又去赌了,一开始他确实赢了不少钱,可人就是这样吗,输了想回本,赢了想赢更多,也就输得更多。”
“所以,他是赢了之后又输了不老少,就想着按照先前的办法再来一次?”我无比诧异。
“你猜的没错,我怀的第三个孩子就是这么来的。”大姐心如死灰的说道。
没能立马反应过来,我条件反射般的点了点头,可当我意识到不对之后,我立马睁大着眼睛问道:“等会儿!这不该是你第二个孩子吗?咋会是第三个?”
“因为他欠了太多钱。”大姐阴沉着脸说道:“所以他把我变成了一件商品。”
为了偿还赌钱欠下的外债,为了有本钱东山再起,sa找到了一个想用同样办法转运的富商,毫不犹豫的把人带到家里跟大姐发生了关系,还不止一次。
“我永远、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买一根验孕棒回来。我没有尿,他就会拼命地给我灌水。我还忘不了,他看到我怀孕时的表情,兴奋、癫狂、扭曲!”
“眼看我成了摇钱树,为了不让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儿,他干脆把绑在了床上。”
怀孕两个月,sa找了富商,大姐又遭受了一次已经经历过的痛苦,可这次她没那么幸运,直接住进了医院。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已经到了医院,你没和医生求救吗?”
“没有用。”大姐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死胖子给了sa不少钱,我住的是单独的病房,除了医生和护士根本接触不到别人,医生和护士也都被他用钱收买了,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求助,甚至还会在我闹的最狠的时候,直接给我打镇静剂。”
听她讲完这些,说真的,我觉得有些惭愧。
本来以为这几个婴灵,是她和几个男人为了某种目的,商量好了才打掉的,哪曾想,真相居然是这样。你就是再给我几个脑子,我也不会想到她的经历会是这般惨痛、这般灰暗。
似乎是看出了我神色中透露出的不忍,大姐冷笑着反问道:“这就听不下去了吗?还有呢!”
经历过两次流产,大姐却并没有彻底失去生育的能力,医生给的结果,是很难怀孕并且顺利生产。
治疗结束之后,sa又把她带回家,像养牲口一样把人圈养了起来。只不过这次,sa没有再找人过来,而是把‘转运’的机会留给了自己。
大姐这肚子也是争气,将养了半年就又给sa怀了个孩子,再一次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sa把她送进了医院,在那之后,他就再没有露过面。
“我是被医院撵出来的,因为钱用光了。”大姐没来由的露出了笑容。
就在我费解她为啥被医院撵走还能笑出来的时候,她接着说道:“回到我自己租的房子,没过几天警察就找上了门,他们告诉我sa死了,欠了太多钱还不上,想要跑路的时候被人抓回去,活生生的打死了。”
“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我附和说了一句,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这个孩子是大姐怀的第三个孩子,可是sa死了,那剩下的三个婴灵是咋来的呢?
刚一抬头,我便对视上了大姐的双眼,她不是好笑的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剩下的那三个孩子是咋来的?”
我没回答,扯起嘴角笑了笑,算是肯定了她的问题。
“sa死后,我在泰国又待了一个月,办理了一些手续之后,我就回了国。”大姐语气平静的讲述着之后的事,“回到国内,我留在了南方,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降头师的徒弟。也不是完全骗人,我留在泰国的那一个月,确实找了几个降头师,了解了一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