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起坐了坐,我打起精神却又虚弱无力的说道:“收拾收拾、准备下车了。”
杨文骅还想劝一劝我,一路上没咋开口的韩成却在这时说道:“不着急,我得把车开进去,王哥你要困还能再眯会儿。”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他这哪是关心我,分明是怕我中途下车,不管这个烂摊子了。
废弃的俱乐部是在一个大院里,院里还有两栋楼,一个是劳保科,一个是教育科,但随着搬迁都已人去楼空。
韩成直接把车开进了大院儿,车灯一晃,我便看见了残破的俱乐部,暗红的砖石、灰白的水泥墙、生锈的铁门…无一不给人一种走错时代的感觉。
车被停在了俱乐部的南边,车灯正好透过窗户照进了楼里,韩成指着正前方说道:“大门上了锁,而且这里已经废弃了太多年,暂时还找不到管钥匙的人,想要进去只能从那扇砸烂的窗户进去,他们几个也是从这儿进出的。”
听到这话,我没再迟疑,打开车门便下了车。我以为我就够快的了,没想到那个杜晴晴比我还快,这会儿她都已经扒住了窗台,准备进去了。
韩成着急忙慌的打开车门,朝着那边喊道:“下来!你进去干啥?”
“我要进去找鑫哥!”杜晴晴扭过头喊道。
“你都找了几次了?找着了吗?万一你进去后也丢了,那不是添乱吗?”韩成一溜小跑过去,抓着杜晴晴的衣服往回走,“你就老实在车上等着,我们进去找。”
说完,他又对着姓沈的民警喊道:“小沈,你留下看好他们几个,我跟王哥他们进去。”
要是换作平时,我肯定会说“我和文骅进去就够了”。可今天情况特殊,万一我有点啥情况倒下了,杨文骅肯定也会陷入危险,多个人跟进去和他也好有个照应。
抽了根烟,我带头朝着窗户那走去,才走出两步就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回头一看是杜晴晴,她红着眼睛说道:“王哥,你一定要找到鑫哥把他带回来,你也要注意安全。”
“尽力而为。”
耽误了一小会儿,杨文骅和韩成已经到了窗户底下,我赶紧去和他们汇合。
远看的时候还没觉得,到了近处一瞅,这窗户的位置可挺高,我一米七五的个头儿,站在窗户根儿底下,也只能露出一个脑袋来,真不知道那几个小孩伢子是咋翻进去的。
“王哥,给你这个。”
韩成说着,分别把两个手榴弹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我和杨文骅,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强光手电筒。
“就只有两个,你俩拿着吧。”韩成又把手往前伸了一点儿。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把手搭在了窗台上,“你俩用吧,我用不着,再黑我也能看见。”
双手用力一撑,双脚离地后我顺势把腿搭上了窗台,虽然上头全都是灰,可眼下也没工夫讲究那个了。
稳稳蹲住,我伸出手把杨文骅也拽了上来,但窗台上站不下三个人,我就只好先跳进去,让他再把韩成拉上来。
扑棱扑棱手上的灰,我运起法眼打量起了所在的这个房间,地上有断掉的鼓槌,有蒙尘的乐谱,还有许多零头八碎的杂物和动物的粑粑,唯独没有足以成为找人线索的鬼。
‘呼通’、‘呼通’两声,他俩也从窗户跳了进来,那脚还没站稳,韩成就问道:“王哥,看出来啥来了吗?”
“你着啥急?”杨文骅是一点儿不惯着他,当即回怼道:“都刚进来,连屋都没出去呢,能看出啥来?”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韩成总是能找到刁钻的角度来麻烦我,我呢收拾杨文骅那是一个来、一个来的,然后杨文骅怼韩成,又是一怼一个不吱声,我们仨真是形成了完美闭环。
:()文王鼓,武王鞭,五龙花杆请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