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昨天刚换了新的止痛药,效果不错,只是副作用似乎比布洛芬这种非甾体的更为明显,吃了总是容易头晕。
&esp;&esp;或许也不仅仅是药的原因。
&esp;&esp;“没疼没疼。”白石抽了张纸帮他擦掉手上的油污,像在哄孩子一样,“我家乐乐从来都嘴硬。”
&esp;&esp;“医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么?”谭乐又问。
&esp;&esp;“没。”白石把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揪着,“他们没闹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医院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冷处理着。”
&esp;&esp;“是只能,还是不想。”谭乐语气坚定,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石,“你清楚,他们想插手解决肯定是有办法的,一个医院连自已的医生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继续耗着?”
&esp;&esp;“只为了我?只为了一时的安稳?”
&esp;&esp;白石咬着嘴唇不说话,手里揪着的纸都快被他撕成粉末。
&esp;&esp;“我喜欢的你,是意气风发的你,我爱的你,是胜券在握,始终知道自已心之所向的你。”谭乐顿了顿,将视线在他的脸上聚焦,却有些不忍心看见小孩敛眉垂眸憋屈的模样,“找一个真正对你好的医院,不要委屈自已…”
&esp;&esp;“可…”
&esp;&esp;“没有什么可是。”他把人抱进怀里,下巴用力的抵住白石的肩膀,“我家小孩总是要学会长大,总是要学会和不好的事情告别,离开这个,总有下一个更好的在等着你。”
&esp;&esp;“北山不给你的科研经费,仁心不给你的副高职称,总有医院会捧着递到你的面前,没必要在这里蹉跎。”
&esp;&esp;
&esp;&esp;周日,a市下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
&esp;&esp;雨势滂沱,连窗外的几棵多肉都被雨水浇灌的抬不起头来。
&esp;&esp;白石手快的把几盆老桩收进了屋,再看谭乐的乙女心时还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