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越来越多的眼泪。
&esp;&esp;“你?害怕?”白石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害怕我什么?怕我太黏人?还是怕我逼着你做什么?”
&esp;&esp;“都不是。”他尽力寻找着自已身上的原因,却在听见白石哽咽的声音难过到连话都说不出。
&esp;&esp;“那是因为什么?”白石蹲下身,抬头看着他,姿态低到尘埃。
&esp;&esp;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却依旧压抑着情绪不去逼迫他的答案,只是等待着。
&esp;&esp;等待着原因,理由,或许只是托辞…借口。
&esp;&esp;“我可能太胆小,不敢去面对别人的冷眼。”
&esp;&esp;“也可能是因为一直渴求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庭…”
&esp;&esp;“或许还能有一个算得上可爱的小朋友。”
&esp;&esp;“而你…你要的是一个能陪着你度过后半生的人…”
&esp;&esp;“我不应该出现在你的人生计划里…”
&esp;&esp;“你怎么不应该?!”白石吼着打断了他,手指死死的按住眉心,“你不说过爱我了么?”
&esp;&esp;白石跪坐在地上,小指不经意的擦过眼睑,脸上却还挂着微笑强迫着自已去与他对视。
&esp;&esp;“爱,一直都爱。”谭乐侧着头,视线落在岛台上那一筐红彤彤的蛇果上,“从来都很爱。”
&esp;&esp;“爱,但是不想在一起了?”白石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涩,“你说的这些我过去都问过你,你当时怎么说的?”
&esp;&esp;“你说值得,你说你不在乎。”
&esp;&esp;“那只是当初。”谭乐眉头有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嘴唇都被咬得湮出了血,“人…都是会变得。”
&esp;&esp;“你怎么就能变了呢?”白石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你爱我,你说为了我值得,你说你不在乎那些…”
&esp;&esp;“我以为这样,你就能一直陪着我。”
&esp;&esp;“是呀,我过去也这么想过。”谭乐咽了口口水,让鼻腔不再堵得那么难受,却引出脑中猛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