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辰风等了几秒,何教授仍然在那里一脸恐惧地挣扎着,脸被勒得通红,喊不出话来,眼镜都被挤到一边去,想要反抗,可是根本反抗不了。
“难道真弄错了?”辰风嘀咕了一下。
眼看着何教授就要被拖入到花丛里施肥了,辰风赶紧冲过去,那些花草看见辰风,犹如潮水般地从何教授身上退开,辰风这才把何教授给拉出来,扶到地上。
何教授看上去已经吓坏了,他好几次差点丢掉性命,原先不知道是因为运气还是什么,身上都没有伤痕。可是这一次很惨,身上皮开肉绽,连肩膀刚才都被一朵巴掌大小的花朵给咬住,留下了一排不知是该称作齿痕还是花痕的伤口,血淋淋往外翻皮。
辰风看何教授这副惨样,感觉自己真的冤枉何教授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因为他没及时出手,才把何教授弄成这副惨样的。
何教授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年纪不小,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嘴唇发白,浑身颤抖,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喘着粗气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辰风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来,给何教授戴上,有些愧疚地问道:“何教授,你还好吧?”
何教授摸着肩膀上的伤口,许久才缓过气来,后怕地叹息道:“又捡回一条命了唉,每次都要你来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我没想到这里的花草会突然袭击你。”
辰风捏了一把汗,其实刚才要是早点冲过来的话,何教授应该不会这么惨。只是辰风也必须证实自己的猜测才行,他并不知道何教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说不太多去,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辰风查看何教授的伤口,有些伤口很深,甚至还有两片尖尖的叶子扎进了何教授的手臂里来不及拔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纤弱的叶子居然会像刀片一样刺到人的皮肉里。
“你包里有带什么绷带什么的吗?”辰风问道。
“有的,有的,我平常外出考查总是要带的,跌破擦伤是常事。”何教授说道。
辰风打开何教授的背包,看见里面有卷还未拆封的纱布,这种便携式纱布有胶带,可以直接贴在伤口外面。
辰风还找到了一瓶碘酒和一包还没撕开的棉签,看样子何教授还是做了些准备,他拿出绷带,给何教授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之后,然后包扎起来。
何教授环顾着四周,发现那些狰狞的花草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担忧地问道:“这些花草怎么了吗?为什么刚才不袭击你,反而来袭击我?”
“不知道,大概看我顺眼吧?”辰风嘀咕道。
何教授露出一个苦笑:“那看来我真是个累赘,连秦朝的花草都不待见。”
“不管这个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我以为你要一个人去探路?”
“把你留在这里,我担心等下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花肥了。”
辰风把何教授扶起来,好在何教授的伤势也不算太严重,就是两处咬痕,四个五划伤,几处淤青,辰风来得快,那些花草没有伤他太严重。
“小伙子,幸好有你在,你倒是个热心肠的人,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
何教授一瘸一拐地跟在辰风后面,他原先还想好好研究这些秦朝的植物,但现在兴趣显然已经被湮灭了,能够吃人的花草,写成历史书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哪里来的?被段天虎劫持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辰风想起那个面瘫脸就想揍他一顿。
何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他当时也没告诉我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
“没什么恩怨,他就是脑子坏了而已。”辰风无所谓地说道。
“……”
何教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觉得谈论这个话题有些沉闷,辰风显然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多。因为对何教授不是很熟悉,他也不愿意透露太多的事情。
他们两个继续往前走,本来辰风是打算让何教授待在这个地方的,现在也只能把他带上,走一步算一步。
按照洛书图案标注的路线,辰风很容易就走到了第二个灵器的位置,那是一柄泛黄的长矛,两颗黑棋就在长矛下面,在惊动长矛之前,辰风就已经把那两颗黑棋给拿了下来。
一路畅通无阻,走到第三个灵器的时候,就是他开始去的那座山涧,辰风也见到了被大锤捶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