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清宇追来之前,执天者就提前察觉,他原本有更多的时间逃跑才是,如果真要逃的话,以执天者的手段,他们也没法追上,只要离开指南车的搜寻范围,指南车就会失效。
但执天者居然如此果断地选择解封水转百戏这件灵器,让孔清宇没法再继续追踪他,那就说明了他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想要继续潜伏在这个村子里,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我现在倒是好奇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土屋已经在他手上了,他到底还想要得到什么?”孔清宇摸着下巴说道。
辰风也想不明白这一点,古楼里的铜钥匙已经失窃了,多半也是执天者拿走的,铜钥匙在手,土屋按理说也应该被打开,莫不是执天者还遇到了什么阻碍?
他记得庙里的老人说当年弘祖经过这里,把一只邪物锁在了山里,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锁在土屋里,刚才袭击村民的那个怪物极有可能就是土屋里镇压的邪物。
执天者目的如果是放出怪物,他也做到了,那逗留的意义是什么?
“师兄,你认识那只怪物吗?”辰风问道。
“什么怪物?”孔清宇问道。
辰风给孔清宇简单讲了一下刚才袭击楚金林的那只怪物,他也无法准确描述这只怪物到底像什么,他感觉怪物的头颅像个虎头,但想了想,又觉得像个狼头。
“你能画出来吗?”孔清宇也是听得一脸迷糊。
“我的画技……这是个问题,要是刚才空空或妙妙在就好了。”辰风觉得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会偏差得太严重,让空空妙妙来画才比较好,但他们两个并不在场。
孔清宇查看了四周,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土屋和执天者的气诀波动之后,才问道:“他既然选择放弃水转百戏这件灵器,那么肯定还留在村子里,你怀疑执天者是伪装成了哪个人?”
“楚大雄。”辰风说道。
“走!去他家。”
孔清宇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把手中的木偶扔给木羽:“你把它封印了。”
“让我封印这件灵器?你不封印吗?”
辰风接过湿漉漉的木偶,有些意外,因为孔清宇手里也有指南车,那也是马钧的灵器,按理说他来封印是最合适的。
孔清宇摇头道:“水转百戏被你的血干涉了,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血似乎有点霸道,让这件灵器带了某些奇怪的特性,目前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适合封印它。”
“这是什么意思?它仍然是一件无主的灵器不是吗?”辰风看着水转百戏木偶,按理说它还是可以被任何镇灵师封印的。
“是的,它是一件无主之物,这点没错,但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有点怪异的事情,木偶附带了你的气息,会被你限制,这个怎么解释呢?就好比——”
孔清宇摸着下巴,似乎在琢磨自己该怎么表述才能通俗易懂,片刻后继续说道:
“这样解释,我的指南车是属于东汉末年有名的发明家马钧,被我封印了,只有我能控制指南车。但如果东汉末年的马钧复活的话,他也可以控制指南车,这样说你明白吧?”
原主人对灵器的掌控能力自然要高于镇灵师,只是大家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因为很多灵器都是在原主人死后才拥有能力的。
辰风摆弄着木偶,疑惑道:“你说我相当于马钧,或者说我是马钧的后人?”
“那倒不是,只是你有点特殊。你应该知道每一件灵器都有自己的来历,它们带有原主人的某些特性,我们就是利用这些特性来施展灵器的能力,而你的血……”
孔清宇想了很久,饶是他处理灵器经验丰富,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
“你的血非常诡异,融入了木偶中,强行成为了木偶的特性之一,就好像你和马钧都成为了水转百戏的原主人,所以你能够干扰到水转百戏。”
水转百戏原本是因为马钧一个人的缘故才成为灵器,可不知为何辰风的血不知为何改变了这一点,让水转百戏也误以为辰风是原主人。
如今水转百戏处于无主的状态,任何镇灵师都能够将其再次封印,比如孔清宇。
可是如果孔清宇封印了水转百戏,辰风在场的话,他一施展这个灵器,辰风也能够像刚才干扰执天者那样,让孔清宇的水转百戏失效。
辰风的鲜血融入执天者的灵器中,混淆了灵器的意志,成为了灵器的另一个隐藏的主人,这种能力非常变态,前所未闻。
“我还不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