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就在他眼前,却好似隔了一座厚重的山,一座茫茫的峡谷,明明触手可及,却又触之不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执天者心里闪过一道慌乱,他可是开脉期的镇灵师,为何无法突破对方的这道防御?
就算自己在这里被压制了三分之一的实力,但辰风的修为比他弱太多,靠着这期间的硬实力差距,完全可以弥补回来才是。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然而辰风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无悲无喜,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开脉期的强者,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罢了。
执天者察觉到不对劲,他已经将手收了回去,而在他收手的一瞬间,辰风却已经动了。
唰!
辰风整个人还站在原地,可是他的御天尺已经朝前挥出,带起了一股尖锐的呼啸,荡开了波纹,一黑一白两道气息盘旋在御天尺上,让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暴躁不安。
可下一刻,暴躁的空气好像立马平和下来。
暴躁与平和,转换自然,没有任何生涩感,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犹如潮水般翻滚而至,轰向了执天者!
御天尺挥动的速度并不快,或者说以辰风的实力,这种攻击在执天者眼里就像是乌龟一样,完全不堪一击,他有几百种方式可以闪避,并且进行反制。
但这把御天尺显然很古怪,执天者看得出来这是一件强大的灵器,虽然不知道来历,但肯定不是寻常的灵器那么简单。
前两天晚上与孔清宇交手的时候,执天者就在辰风的这把御天尺上吃过亏,他以为控制住了辰风,但辰风却只是假装被控制而已,反过来他自己还被辰风劈中了胸口,划出了一道伤痕。
虽然不是致命伤,不过这把灵器却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御天尺锋利无比,能够在不经意间破开他的防御,这不是凡物!
“把它给我吧!”
执天者冷哼一声,他再次伸出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抓向了那迎面而来的御天尺。
辰风身上的气息与这把灵器是相连的,只要将御天尺夺过来,那么辰风就会失去最主要的倚仗!
御天尺激荡着空气,荡起一道道玄妙的涟漪,这些涟漪夹杂着澎湃的气息,气势如虹般横扫而至,离执天者的手已经直剩下了一尺有余的距离,它的目标是执天者的心脏。
执天者虽然对御气期的辰风不屑一顾,可他追求的是干净利落,在阴阳阵术中,他被压制了三分之一的实力,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决定速战速决,飞快将自己的气诀全部汇聚到了手掌上!
御天尺的气息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猛地爆发而出!
“你是在自取其辱!”
执天者冷笑一声,算准了时间,御天尺还差一尺,他的手也正好在这一尺距离足够完全可以凝聚上气诀并抓住御天尺。
噗嗤!
执天者脸色突然狂变!
他愤怒地吼叫一声,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疼,接着就发现自己的半个手掌竟然直接被御天尺给削断,鲜血狂洒而出,半个手掌也在空中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他的右手竟然就这样被御天尺给砍断?
“这不可能!”
执天者狂怒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御天尺明明离自己还有一尺的距离,自己的手也正好可以在一尺之内做出防御并将其夺过来。
可他不曾想到,御天尺的攻击竟然无视了这一尺的距离,就好像这一尺的距离根本不存在,被莫名其妙地缩短,强行砍在了他手上,这让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更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应变。
呼!
执天者立马往后一跃,拉开了与辰风的距离,惊骇地看着辰风。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鲜血如群涌般狂洒而出。他立马运转气诀,将自己手掌处的伤口血管给止住。
对他而言,失去半个手掌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回去用疗伤的灵器足够恢复正常。
可他就是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执天者愤恨地盯着辰风,他方才还说辰风是在自取其辱,然而却不料,自取其辱的人是他自己!
按理说,以他对气诀的运用,辰风的御天尺即便再锋利,也不可能伤他一分一毫,只要精确算准了那一尺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将御天尺抓住。
可是就是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一尺,让他没能及时将气诀完全覆盖在手掌上,被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