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的声音与感官,但是这一切在一毫秒不到的时间又全部消去,当耶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屎尿齐出。
昊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模湖化的效应继续存在,同时那一切的负面并没有用于耶自身,所以在几十分钟后,耶终于恢复了理智与思考,他依然不敢看昊,只是问道:“这才是塔中的真实?”
昊就点头说道:“是,这才是塔中的真实,所有进入这塔中的生灵,都会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中存续,这存续其实并不是惩罚,而是某种自我累积的提升,是这塔的创造者给予所有知性存在的怜悯,但是这塔的创造者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他跨出有限到无限关键性的那一步之后,他的任何怜悯对于非无限存在来说,其实都是最为恐怖的刑法与痛苦。”
耶不说话,昊也沉默,良久后,耶才问道:“然后呢?在这领地中存续,然后呢?”
昊就继续说道:“存续本身其实就是一种累积,塔的创造者给予了他全部的善意与怜悯,而且她是无限,所以一切的死亡,消亡都被其禁绝了,那怕是虚无之海都无法干涉丁点,更何况区区的多元宇宙了,只要存在其中,就会得到累积,这累积使得知性生命的本质会逐渐变强,从凡物开始,到心灵之光启发,到心灵的升华,到神话形态,到更多更多,而每一次生命的累积都会使得该生命跨越塔的层面,由此向上攀爬,而这其实就是塔的本意了,只有善意,只有怜悯,只有期待,这就是渡过苦海,去往彼岸的舟船。”
耶不加回应,他看向了周围,看向了那些类似乞丐一样麻木的生命,又看向了周边道:“若那是真实,那我现在所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虚假,同时你也可以将眼前的这一切称之为知性生命扩散后,名为统合梦境的幻境。”
昊目带悲哀与怜悯的看向了周围,他说道:“所有进入到这塔中的知性生命,全部都被隔绝在各自的领地中,由此发生了变化,这变化就是无数计量的知性生命,在永恒的一秒间隙中,将自身化为了虚无的孔洞,也就是你最后的状态,而虚无虽然不敌塔的创造者,可是在塔的创造者自身都陷入蒙昧时,这无法计量,无法想象的庞大虚无终究是影响了这塔,而依照所有化为孔洞的知性生命的最大愿望,一种覆盖了塔真实的虚假幻境其实就出现了。”
“人们会本能的将无限巨大的每一层想象为有限,因为无法是无法描述与想象的,而这有限就意味着彼此可以碰见,彼此可以交流,同时那怕是化为了空洞,因为塔的创造者的怜悯,其知性依然存在,那怕是存在着的已经是非知性,而外显时,这种只经历过永恒一秒,两秒,三秒间隙的知性存在,他们就会出现在这幻境中,只是精神不好,只是颓废,只是对塔产生了巨大的恐怖,所以有知性生命似乎可以攀爬上塔的一层,两层,乃至是十层,二十层,但其实他们已经没了,已经只剩下了虚影,然后走着走着,向上攀爬时,他们就不见了,消失了,攀爬失败了……”
“那他们呢?”
耶下意识的问道。
昊就露出了悲伤,他看向了周围,耶也看向了周围,而随着他视野的延申,他的童孔再度缩小,他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扭曲,腐蚀,还有血肉,骸骨,内脏,无数器官等等,全部都覆盖在塔上,将这本该光明,本该辉煌,本该荣耀的塔变成了恐怖的,不可名状的,怪诞的东西。
耶看到了无数的骸骨,畸变的人形与非人形,以及无法形容的不可名状之物,它们狂笑着,悲鸣着,嘶吼着,用自己的血肉骸骨,内脏器官不停铺向了这塔,同时还发出着耶光是听到就双耳流血的声音。
“……给予吾等……必将……”
耶的双耳有血,双目也有血,他的整个形象都因为这声音而即将产生变化时,昊忽然伸手盖住了他的眼,这手似乎有某种魔力,让耶慢慢安静了下来,好半天后他才总算恢复了理智。
昊这时就认真的对耶说道:“所以从来没有什么扭曲,这塔也不是扭曲,而是生命无法承载永恒所带来的变化而已,就如同你在那永恒一秒的间隙中所产生的变化那样。”
耶没说话,只是剧烈的喘息着。
而昊就继续说道:“我曾见过另一尊浩瀚伟大的无限存在,她曾经说过这么一番话,她说‘我于上千纪元中得成我道,若是算上我困顿于自我牢笼的时间到得如今,共历七千七百七十七亿无量量劫……’,这番话,我当时不懂,按照计算来说,一纪元等于一无量量劫,那她于上千纪元中得道,为什么又会经历七千七百七十七亿无量量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