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机,“刚搜的,你这个情况很典型啊。”
“结婚之前,男女都会有的,这很正常。”
“你只要记得你爱她就行了,足够让你坚持下去。”
陈也抬头,举起‘江莱’,“那你呢路哥,以后打算结婚吗?伯父伯母不是也催得很紧,之前来看你,都带了五六张照片。”
“诶诶诶打住,又过来旁敲侧击我了,你路哥现在有你嫂子,不需要女人。”
“来,把你嫂子还给我。”
路远夺过罐子,陈也无奈说出自己想说了很久的话。
“路哥,总是对一个罐子抱有念头,总是无用的呀。”
路远沉默,手指划过骨灰罐子,落在江莱的笑脸上。他说,“反正我是无所谓,我人渣一个,我爹妈那边拦不住我,一切都我说了算。”
“可你不行,陈也。你是要结婚的人,结婚的人不能人渣。你要是想着逃婚,或者悔婚,别说楚怀柔了,你路哥我就先把你逮住,然后就浸猪笼。”
“这么严重啊。”
“一个女人愿意把一生交给你,然后你临阵脱逃了,你觉得你说得过去吗?”
陈也沉默了。
路远也沉默一会,虽然是他说的,可突然想起阮梦芸了。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路远了。
无所谓,他是人渣。
陈也拍腿,“的确不是个男人,太下贱了!”
“对咯!”路远站起来,“所以你也该走了,回去该和怀柔怎么聊就怎么聊,聊到天荒地老就没问题。也麻烦你下回来找我,挑个好点的时间,老子要睡觉的。”
陈也被推搡着出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隔壁阮梦芸的门也打开了,里面居然走出楚怀柔。路远也愣在当场,这对夫妻出来走,居然穿的都是睡衣。
“怀柔,你怎么在这?”
楚怀柔笑,“陈也,你也在这,你又来干什么?”
路远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来找我偷情的,好了,不要在这扯了,都入秋了,不冷吗?”
阮梦芸走出来,瞧见了神奇一幕,“诶呦,你们夫妻俩还真厉害,偷跑都一起偷跑啊,时间上能吻合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而且穿的都一样。”
陈也说,“这.......纯属意外。”
随后,两个丢脸丢大发的人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跑了,可路远看他们压根没打算回家,反而是准备穿着拖鞋睡衣,趁这个时候去搓一顿小烧烤。他看着陈也的笑脸,也就彻底放心下来了。陈也就像是他的弟弟,老大哥照看这么些年,没曾想弟弟先飞走了。
路远问,“我先猜,怀柔找你也是为了结婚的事吧。”
“不单单是这个,主要是来听我们的八卦。”
“我们?”
“那回巴黎我不是向你求婚嘛,后来我又回巴黎了。阿楚她憋了半天,这回我一来就冲过来找我八卦这事,我也是服了。”阮梦芸深感头疼,“然后就是那个婚礼的事,婚前恐惧症嘛,正常。”
对于阮梦芸的轻描淡写,路远很是满意,他伸了伸懒腰。
“那么,晚安?”
“晚安。”
两个人关上门。
阮梦芸回到卧室,衣柜里却是挂着那件婚纱,她简单的看了两眼,就关上门,拿着一瓶酒到阳台去吹风喝酒了。
路远回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那枚戒指,这枚璀璨生辉的戒指如今只能躲在阴暗的抽屉里发霉了。路远放回戒指,抱起‘江莱’,盘坐在床上望着窗边明月,久久不眠。
他,或者说她,今晚看来也不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