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信王殿下!”
李镇前脚刚到望江楼。紧跟着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来人正是云州长史刘谋灿。
“额……刘……刘大人!”
李镇似乎是有点想不起这位云州长史的名字,想了片刻之后,这才想起来这位大人似乎是姓刘。
只不过此时的这位长史一身的酒气。
“刘大人这是在吃酒?”
“回殿下的话,今日来了几位友人,臣做东,便在此处饮酒,若是殿下不嫌弃,可否赏脸让臣敬一杯薄酒?”
刘谋灿跪在地上说着,李镇不开口,他是万万不敢起身的。
“这就不必了,刘大人与好友坐宴,本王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说着,拍了拍刘谋灿的肩膀笑道:“行了,起来吧。”
李镇要了一个楼上的雅间,望着窗外的春色江景,脑中的杂乱也暂时被李镇抛之脑后。
喝了一杯云州特色的白壶烧,李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笑着感叹道:“真好啊,如果日后能够每天到一个新的地方,看新的风景,品尝新的美食,那这人生才是真的快乐呀。”
“殿下羡慕我们前些年在江湖的景色,可有多少人羡慕您的出身,自小锦衣玉食。”
“是啊,这天下比我的出身还好的,也就只剩下我那十一弟了。”李镇笑着说道。
这天下出身最好的自然是皇子,而比李镇出身更好的,当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所生的皇嫡长子。
“人啊,还真是够贱的,永远也不知足。”
李镇感叹一声,笑着大喊道:“来,继续喝酒!”
咻……!
一阵破风声在李镇拿起酒壶的那一瞬间响起,他手中的酒壶也应声破碎。
“什么人!?”
李镇的眼神陡然一凝,看向四周。
酒壶破碎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在酒楼中引起什么波澜,喝醉之人打碎个杯碗酒壶是常有之事。
可接下来李镇那一声什么人,让在不远处雅间的云州长史刘谋灿一惊,连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连滚带爬的惊呼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只听到轰隆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在望江楼中突然炸响。
紧跟着就看到那漫天的飞屑扬起,一道白袍身影从倒塌的雅间之中直掠而出,紧随其后,三道身影倒飞出去。
顿时整个望江楼的二楼乱作一团,酒客食客们拥挤着往楼下而去,就像是在逃命一般。
刘谋灿只看到一道黑色且壮硕的身体倒飞出去的身体猛地一用力,双脚落在还算是结实的木质地板上,紧跟着一掌拍出,与那白袍身影对了一掌。
随后便听到一道轻微的骨裂声,紧跟着那黑色的身影便急速倒飞出去,撞断了一根酒楼的支柱后又撞碎了木质的墙壁,黑牛被那人一掌轰出了望江楼。
突然倒飞出去的三人,自然是李镇和黑牛安南三个人。
刚刚与那白衣人对了一掌的正是黑牛。
“安南,退!”
黑牛的武道修为相比红儿他们略差一些,可也是六品上的高手,可即便如此,在和那白衣人对了一掌之后便瞬间折了一只手,而安南的武道境界更低,李镇自然不能让他上去冒险。
咻!咻!咻!
连续几道细微的破风声响起,在阳光之下,几根银针闪烁着寒光对着那白袍人影射了出去。
然而这连续的几道银针并没有阻止那人的步伐。
只见那白衣身影硕大的袖袍一挥,那几根银针便被内力牵引着甩到了一旁的墙面上。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镇将安南护在身后,紧盯着面前的这位白袍青年。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面前的乃是我大梁信王殿下?!竟敢对我朝皇子出手,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不远处的刘谋灿半趴在地上指着那白袍青年怒斥道:“现在束手就擒,或许殿下能饶你死罪!”
“真吵!”
白袍青年有些不悦的晃了晃脑袋,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息自他的指尖飞出,落到了还要再开口的刘谋灿的额头之上,砰的一声闷响,后者应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随后那白袍青年不急不慢的迈步走向李镇,带有歉意的声音开口道:“抱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下迫不得已,还望阁下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