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栾阳和新平两郡传来消息,两郡部队已提前就位,阳绽寨的两千骑兵也已经到了,在峡谷前兵分两路,五百人到了峡谷两侧,另外一千五百人进入到了峡谷前的树林中。”
南宫玄月身旁的夜莺副统领在前者的耳旁轻声汇报着情况。
“看来他们这是打定了我们认为他们会在峡谷中埋伏,所以准备在峡谷前我军松懈之际前后夹击,典型的自作聪明。”一旁的南宫平月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没错,这群家伙在军事上也就只懂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却不知道情报才是战争中最有利的刀剑。”
南宫玄月微微笑了笑,随即问道:“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咱们还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先让栾阳和新平两方收缩包围圈,切记不要暴露,也不要让他们逃了,等我们到了再发动总攻。”
“听到了吧。”
南宫玄月侧头对身旁的夜莺副统领说了一句,后者点了点头,便离开去传递消息。
南宫平月注视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确实热衷于战争,但她也深知每场战斗都伴随着死亡。她原本期望能平安无事地抵达京都,然而现实却常常与她的愿望背道而驰。
夜幕降临,南宫平月独自站在营帐外,静静地望着星空。她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为何,她对这一次入京总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把钥匙一样,马上就要开启某样东西。
第二天清晨,南宫平月带领着军队抵达了峡谷前方八里左右的位置,马上就要开战,她轻轻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闪耀着银光的獠牙面具缓缓的戴在了脸上,遮住了她那原本十分出众的相貌。
两名穿着甲胄的中年壮汉刚好在这个时候策马而来。
见到戴着银色獠牙面具的南宫平月迅速从马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末将栾阳校尉赵怀!”
“末将新平校尉李焕奎!”
“拜见南宫郡主!”
“都起来吧,大家都是同品同僚,哪有跪我的道理。”南宫平月端坐在战马上,声音似乎是用内力改变的有些浑厚,听起来极像是一个壮年汉子的声音。
面对这般高高在上模样的南宫平月,那两位郡城的校尉却完全没有任何不满的感觉,虽然在心中嘀咕这位南平郡主的确是如同传闻一般比男人还男人,就连声音都般粗犷浑厚,不敢想象其面具下的容貌究竟有多吓人。
他们这些当将领的,就是以武力为尊,这位南宫郡主是南川的不败战神,虽然只是一个七品的致果校尉,却让同为七品的校尉心甘情愿对其膜拜。
所以,他们这一跪是发自内心的。
从地上起来之后,便听到南宫平月询问这边的情况。
栾阳致果校尉赵怀开口道:“回郡主的话,包围已经完成,初步估算大概有两千零七十六人,另外主副将分别是旧楚握戟军遗兵胡万阳和原商楚山脉山匪头领之一的王欢,目前除了被我军扣押的六名探子之外无一人逃离,随时可以对其展开攻势。”
“那就好。”
南宫平月微微一笑,颔首示意后,紧接着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只见她稳坐马背之上,突然高声呼喊道:“胡万阳,休要再躲藏了!本姑奶奶已然将尔等重重包围!现给你一次机会,堂堂正正与我一战,且看尔等是否尚有逃脱之机!”
此时此刻,正在等待南宫平月入京队伍的胡万阳刚刚吞下最后一口食物,正欲下达命令之际,猛然间听闻了南宫平月的呼喊声。
那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内力,远远传播开来,清澈而响亮。
胡万阳惊愕不已,一时间竟是当场愣在了原地。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其麾下的一千五百名骑兵也陷入了混乱之中。
“都给我安静点,有什么好怕的?!”
嘴上这样大喊着,可实际上他自己心中也犯嘀咕,毕竟要交手的是号称南川不败战神的南宫平月和她麾下的镇南军精锐。
而且对方说是已经包围,显然已经调集了不少的兵力,远不只是那一千镇南军。
他穿好战甲提起那根狼牙棒上了战马,看了看身后的一千多弟兄,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这些弟兄们都是原商楚两国不甘灭国的军人,实际上原本那些商楚山脉的土匪早就在各个寨子自相残杀之时死的差不多了。
“弟兄们咱们是军人,连家国都没了,还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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