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梁朝,一个县城里的官员最低的是从九品官职。
一般是仓吏,巡检等官职。
而像是众所周知的师爷,那些都是县太爷自己请的,虽然在县里地位颇高,可却是没有官职在身的闲散人。
像是这些捕头捕快,那都是县太爷给发银子。
最初这些人都是当地百姓选出来辅佐当地县太爷的,渐渐的变成了像是世袭罔替的子承父业,所以这些捕头捕快也就变得蛮横了起来。
再加上有县太爷撑腰,手里有些许的权力,自然也就没人敢招惹。
可说到底,那也不是朝廷的人,甚至连兵都算不上。
呵!
李镇的话让那些捕快的脸上覆盖上了一层冷意。
不过他们倒也没说什么,为首的那名捕头伸手指了指李镇的背影,开口问道:“是他们几个吗?”
“对!就是他们几个!”
那名捕头点了点头,随后望着李镇几人的背影道:“几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俗话说得好啊:“衙门里六扇门,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呀!无论是谁,只要是进了这衙门,那就等着掏钱吧!
谁管你有理没理,只要没有钱,那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这衙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停地吞噬着人们的钱财和精力。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千里为官只为财,不把自己喂饱了,谁有那闲心思管别人啊。
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的圣人。
“去哪啊?”李镇笑着问了一声。
“当然是衙门口了,不过今晚天色不早了,恐怕要委屈几位在牢里待一夜了。”
刚说完这句话,这位捕头就有些后悔了,他越听这个声音越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究竟是谁来。
“好啊!”
等到这两个字说出来之后,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熟悉了。
李镇缓缓转过身来,笑吟吟的望着这位捕头。
噗通……
接连的几道声音响起,这不是跪下的声音,而是直接摔倒在地,就差口吐白沫。
“信……信……信王!”
“怎么了?不是让本王去牢里过夜吗?怎么都躺下了?走吧!”李镇背着手,身上逐渐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压的那些捕头捕快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信王?!王爷?!”
当老鸨子的那妇人是多精明。
这些捕头和捕快今天都跟着县令去迎接过六皇子,这就是今天的事情,他们不可能看错。
她顿时心中便升起了一份寒意,今天的事恐怕……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我不知深浅,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饶命啊!”
噗通一声,那位妈妈直接跪在李镇的身后一个接一个的大嘴巴抽在自己的脸上,可是一点都没留手。
自己抽自己的时候还不忘给身旁的龟公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往后院跑。
过了没一会的功夫,那名龟公便小跑着回来,从怀里摸索出了一沓银票偷偷递给了老鸨子。
这期间,李镇没有理会那老鸨子,后者那手也就没停下来,这一会的功夫,原本风韵犹存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看的祁南烛直摇头。
多好的一个美妇人啊,这就算是破了相了。
接过银票来,那老鸨子跪在地上前行,绕到李镇的身旁恭恭敬敬的双手托起那一沓银票,道:“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老鸨子计较,这五万两银票,还望王爷笑纳。”
“五万两?!”
李镇转过头来,看着托举着银票跪在地上的老鸨子,瞥了一眼,忍不住开口。
五万两,这足足是自己十年的月钱。
一个正七品的县令,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五十两银子,这五万两,足足够一个县令赚一千年了。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这天台县的几万百姓,除了个别的富商之外,加在一起也凑不出五万两白银啊。
李镇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笑了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年头,还是开个青楼赚钱啊,五万两雪花银,就是这么坑蒙拐骗,官商勾结赚来的吧?”
给自己就是五万两,那她究竟赚了多少啊。
“哼!”
他冷哼一声,一把抓过那一沓银票,转身找了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