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南宫平月麾下的镇南军倒是对李镇的命令没有违背。
这些兵都是南宫平月的亲兵,说是同吃同住也不过分,都是兄弟,再加上王彦兵这家伙的嘴。
这些兵已经默认了李镇是他们校尉未来的夫婿,这算是老板娘的命令他们怎么会不听。
只不过南宫平月此时却突然出现在了李镇的身旁,一声冷喝,刚打算前进的镇南军便停了下来。
“李镇,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多好的一个姑娘,死了怪可惜的。”
南宫平月有些漫不经心的轻轻瞥了一眼李镇,随后翻身下马,来到了顾念的身前,轻轻弯腰看了一眼后者头顶上的托盘。
那把刀她当然看得出来,而那张纸是一张卖身契。
她二话没说,伸手将那张卖身契和一旁的印泥,转回身来,在李镇疑惑的目光之下径直的走了过去。
在李镇震惊目光之下,替他沾了印泥,在卖身契上按了一个手印。
“行了,别跪着了,手印按完了,还不过来见过你家老爷?”
南宫平月说了一声之后,将手中的卖身契折了几下后塞进了李镇的怀中,随后翻身上马。
看着南宫平月这副样子,李镇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叹了一口气。
“最后的那辆货车上还有空位置,去那里吧。”
他们这一趟只有镇南军和李镇几人,除了紫儿之外都骑马,自然也就没有准备马车,只能是让她去和紫儿挤一挤了。
“多谢殿下,多谢郡主!”
顾念起身退到了一边,队伍再度正常行进。
“你留下她干什么?”
二人并排前行,李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又是从面相上看出来什么了?”
李镇白了她一眼,道:“相由心生,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成语那么简单吗?
虽然不可能把每个人都看清,但是你没有发现吗?
很多性格相近的人,相貌都很接近,就比如夫妻相。
就像是那些地痞流氓,一提到这种人我相信你的脑海中会不自觉的出现一个形象,这并不是刻板印象,而是因为他们长得都很像。”
“所以呢?你是觉得这个顾念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平月反问道。
“很难说,这种人经历过重大的人生变故,短时间内很难从面相上看出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些排斥她的感觉。”
“那就留在身边,总比让她出去祸害人好,另外,说不定你还可以感化她。”
……
因为带着二十多车现银的原因,队伍的行进速度减缓了很多,第三天才到达了西青州的州府,龙池郡城。
刚回到龙池郡的第一件事,李镇便是将西青州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召集了过来。
李镇来到西青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在龙池郡仅仅只待了一夜便去了汶上县。
所以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在面对李镇时依旧十分拘谨,根本摸不到这位的脉。
而且李镇的名声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生怕一个不留神便得罪了这位在他们眼中说是魔头也丝毫不过分的人物。。
来的最晚的是西青州的刺史李承宪。
“李大人,怎么来的这么晚……”
李镇刚抬起头来,话没有说完,眼神一凝。
“你这是怎么搞的?!”
此时此刻的李承宪脸上有几块淤青,看上去有些狼狈。
大梁共有数十个州,虽然每一个州的最高官员都是刺史,可这些州的大小不一,所以刺史的品阶也有所不同。
一般的刺史都是正三品的品阶,而一些小州的刺史则是从三品。
西青州因为是整个大梁最大的两个州之一,所以西青州的刺史比起其他州的刺史品阶还要再高一些,是从二品。
从二品的官员在整个大梁都是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京官,而像西青州刺史的这种封疆大吏可比这些京官要舒服的多。
这种品级的一州之父母谁敢殴打?
“难道是尊夫人……?”
“啊?啊!对,贱内是武学世家出身,性格略有些泼辣,下官不过一介酸腐文人,自然不是其对手,夫纲不振,哈哈……惭愧,惭愧。”
“惭愧个屁啊!”
李承宪话音刚落下,李拓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前者的鼻子破口大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