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是无辜的啊!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您就饶了我吧!”
娄世芳强忍着脸颊上传来的疼痛向李镇开口求饶。
迎来的却是李镇的一声冷笑:“无辜的?三牛家中的那坛醉仙酿,事前就连本王都不知道,本王很好奇,难道荆大人是能掐会算不成?”
李镇停了停,随即继续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今日,本王抽你几鞭子,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李镇手起鞭落,啪的一声抽在了娄世芳的胸口处,顿时将他胸口前衣物抽破了几层,只留下了最后一层内衬正在渗出血迹。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惨叫之后,娄世芳仰面朝天张大了嘴巴,只张嘴却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就这两位养尊处优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李镇!我乃当朝御史,你一个无权的信王竟敢打我,我一定要参你一本!不!十本!”
“从今日起,你我不死不休!”
缓过来的荆文就像是一条疯狗般歇斯底里的咆哮,居然要和李镇不死不休。
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一个臣子,居然要跟主子不死不休,任谁听了都会认为是他疯了。
没错,他的确是疯了。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那都是他打别人,谁敢还手?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被人绑了起来用鞭子抽。
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
看到他这一副模样,李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向了一旁额头直冒冷汗,始终不敢抬头的林乐笑问道:“林县令,荆御史的意思,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这是打算杀本王啊,欲谋害皇子亲王,赏他九十大板不过分吧?”
“这……”
谋害皇子亲王,死罪!
这欲要谋害……大梁律似乎没有这一条,不过九十大板却的确是不过分。
而且林乐也看出来了,李镇这是没有打算放过荆文,此时正是在气头上,自己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怒骂官员罚九十大板,意图谋害皇子,九十大板……算轻的。”林乐拱手,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对他的回答,李镇倒是还算满意,于是点了点头,笑问道:“那林大人还在等什么呢?”
林乐明白李镇的意思,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命令手下的捕快将荆文从树上架了下来。
上知县的捕快们将荆文绑在了一个长凳上,准备行刑。
面对着即将降临的九十大板,荆文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疯狂地挣扎着,口中不断咒骂着李镇,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水火无情棍拍打的声音和他自己的惨叫声所淹没。
李镇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荆文正是因为这个脾气,所以这些年都也才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
真以为自己有那点背景就能与一位皇子相争。
本朝亲王,除了那位权势滔天的异姓王张大猛之外,其他的亲王郡王手中并没有实权。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好招惹。
无论怎么说也是比什么官二代富二代还要强的太多的皇二代。
谁知道那片云彩有雨,谁也不知道下一位皇帝会是这其中的哪一位。
所以,荆文的这些行为都很愚蠢。
自以为身后一些背景,又是最有权势的长公主门下,便敢挑衅一位亲王,即便是后者先动的手,作为臣子,也只能忍着让着。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荆文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手里有点准,别把他打残了,更不能打死。”李镇脸上冷笑。
这些行刑的捕快,手上的力道可是拿捏的死死的。
行刑完毕,荆文已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可只是皮外伤,连筋骨都没有伤到,不过那痛楚却是一点也没有少受了。
李镇检查完了他的伤势之后,吩咐道:“给他吃点好的,人参什么的也补上,别让他死了,就按着今天这个样子,醒了就打成这样,本王不说停,就不停!”
吩咐完之后,那些捕快将已经昏死的荆文抬了下去,关进了上知县大狱。
另一边,李镇取出了笔墨纸砚刚准备写字,余光便扫到了荆文的车夫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