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实行科举制,这科举分为院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能入殿试者,基本便是进士出身或是同进士出身。
换句话说,能入殿试者是为了争那状元的名号,而他们已经是进榜了。
殿试之前的会试,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会试也就是俗称的春闱。
天下举子何止数十万,可能入殿试者只取三百人。
那般竞争,可谓是万中取一。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也是平民百姓能翻身的唯一出路。
时间进了二月份,李镇走在京都的路上,不管是内城外城都觉的路上变得拥挤了许多。
就连他常去吃的那家二荤铺都是人满为患,搞得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吃碗烂肉面了。
会试是在二月十七日,为时三天,而后于三月发榜。
而李镇等人的婚事被定在了二月十五日这一天。
这段时间李镇各种被拉着试衣服,他第一次觉得有新衣服穿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而且按照大梁的习俗,新人在订婚后成亲前,这段时间是不能相见的。
李镇走在京都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城市因为科举而带来的繁忙与喧嚣。
街道上人头攒动,来自全国各地的举子们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涌入这座帝都。他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神情。
李镇看着这些年轻的学子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望着有几个甚至已经是年逾花甲白发老者,不禁叹息。
李镇心中知道,这些人即便是满腹才华,可想要中榜,无疑是难于上青天。
他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在思考着更多的事情。
回到府中,仆人们忙碌地准备着婚事的一切事宜,而李镇则被拉着继续试穿各种婚服。
“殿下,您看这件衣服怎么样?”苏琳拿着一件华丽的衣服走到李镇面前,有些幽怨的问道。
自从圣上赐婚以来,苏琳就再也没笑过,天天一副怨妇的表情盯着李镇。
李镇无奈地笑了笑,“挺好的,就这件吧。咱们就别换了。”
“殿下,成婚是大事,更何况是和长郡主的婚事,还是和苏文龙一起,起码要比他好看吧。”
“对!就是要压他一头!”
……
终于,二月十五日这一天到来了。
李镇换上了新郎官的衣服,站在府门前,准备前往大将军府迎亲。
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昨天晚上,他又是一夜未眠。
黑牛牵来了当初长公主送给李镇的那匹流墨宝驹。
李镇略作迟疑后,跨上了宝驹,随后街道里便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来。
另一边,南宫平月也是在家中梳妆打扮。
许多年没有颤抖过的心在今天颤抖了。
回想起来,哪怕是当初她第一次骑马上阵的时候她都从未像今天这般紧张过。
在下人为其梳妆打扮时,不停地长吁短叹。
“大姐,你嫁人是把姐夫带回南川,又不是远嫁他乡,叹什么气嘛。”
张满月趴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脑袋放在椅子靠背上,翻着小白眼说着。
“瞎说什么呢,我这是紧张!”
“吆,我家大姐还知道紧张这个词呢?谁不知道镇南王府的主人不是镇南王,而是大小姐南宫平月呀。”
说着,张满月还做出了一个我好怕怕的样子来,甚是可爱。
“小丫头片子,等我今天忙完再收拾你的!”
南宫平月瞪了那丫头一眼,随后便继续收拾着嫁衣。
当迎亲的队伍来到南宫府门前时,张满月用小脑袋顶着南宫平月的玉手,陪同后者走出大将军府府门。
按照大梁的风俗,女子出嫁,应当是弟弟或是妹妹相送,如果没有才是母亲,父亲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南宫玄月腿脚不便,弟弟被他们四口扔在了南川,母亲早逝,所以只能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满月出来相送。
南宫平月头上带着盖头,没有人能看出她的脸上是不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紧张的根本就笑不出来,脸没抽抽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南宫平月站在大将军府门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就在这时,迎亲的队伍来到了府门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