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口说话的中年汉子,便是这一次平州禹县叛乱的领袖于三辉。
这于三辉是土生土长的楚人,这些年来倒是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庄稼汉子,虽然家境算不上富裕,可有膀子力气,这些年来倒是吃喝不愁。
正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
尤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这吃饱喝足就想起了女人,这个家伙也不能例外。
这平日里于三辉时常流连于青楼娼馆,这有些姿色和有些风骚的女人他是见多见惯,久而久之也就腻了。
直到有一日,这于三辉在禹县县城中闲逛,无意之间遇到了一女子,那女子气质温婉典雅,一身白色绣花衣衫显得极其高贵,一颦一笑皆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直接让这于三辉给看傻了。
像他这种人,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实,既然是瞧上了,那便是直接冲了上去做一番自我介绍。
这女子不过是桃李年华,青春年少。
可这于三辉是什么年纪,已过而立之年,又是个庄稼糙汉子,就算是长相不错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那女子倒是十分客气,只是婉言拒绝了他。
可这一搭上话,女子的言语容貌和那一颦一笑,直接是将这人的魂给勾走了。
自此之后,这于三辉对那女子是朝思暮想,每日夜里都无法入睡。
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一样,四处打听这女子的身份,不得不说,在锲而不舍的精神上,于三辉的确做的很好,追求女子,至少要学会这锲而不舍。
只能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于三辉与那女子再度相遇于禹县城中。
只不过这一次,那女子身边有官差衙役保护,他不敢上前搭话,也正是这一次让他知道,这女子原来是官家之人。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这才知道,这女子是梨台郡郡守之女,母亲的母家正是下辖的禹县,所以这女子便时常到禹县看望外公外婆。
在打听到这女子家世之后,于三辉居然登门求亲,说是胆大包天也是毫不为过。
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让这于三辉成了一个笑柄。
不过后者却是毫不在意,心想着一个大老爷们追求喜欢的女子,脸面什么的不重要。
可现实往往十分残酷,一个官宦人家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庄稼汉子,而且这庄稼汉子年纪还比那女子大上一倍有余,女子家中怎么可能同意。
更何况那女子本身也不愿意。
可于三辉却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求亲,次数多了,那女子的外公觉得实在是丢人现眼,恐影响自家孙女的名声,于是便下令让家中仆人将其乱棍打走,不许再来。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于三辉被东皇宫鼓动,带着一帮弟兄揭竿而起,一路打下了禹城。
原本想要找到那女子,可没想到,这几日那女子回了梨台郡,于是这于三辉一怒之下,将这女子的外公一下满门十八口人,一个没留全都杀的是一干二净。
“怎么?怕了?本来也没有打算上山,这一次南宫平月亲自率军而来,刚好杀了她!也让这张大猛尝尝丧女之痛!”
那被于三辉称为大人的男子,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上山?!大人,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带着这些弟兄与那南宫平月硬碰硬吧?!”
于三辉虽然是个庄稼汉子,但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就凭他手下这不足两千人马,哪怕是据城而守也不可能是镇南军的对手。
最简单的办法,镇南军围而不打,只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城中粮食便会耗尽,到时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想要活下去,那就只能是上山,加入阳绽寨或是血虎寨,落草为寇这一条活路。
“怎么?不敢了?”
那人冷笑一声,不屑道:“于三辉,一个大老爷们,连一个女人都不敢惹?”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事吗?弟兄们既然愿意跟着我,那我就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镇南军根本不需要大批军队,只需要四五千兵马,便能够攻下禹县县城,这仗怎么打?”
于三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来,这个时候他可不管什么东皇宫的庙主不庙主的。
然而面对暴怒的于三辉,这东皇宫的庙主却是不以为然的笑着,摆了摆手,轻声道:“于兄,莫要生气嘛,我东皇宫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大楚,楚人与我皆为兄弟,我怎么会害自家兄弟呢?”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