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说道。千百条祈福带随风飘舞着,跟十安寺的很像,却确实不是那千百条。
&esp;&esp;“凌越,对不起。”她短暂地顿了一下,“我不好。”
&esp;&esp;凌越低头看她,四目相对时宋悦词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了下来。凌越却又把衣袖递到她手里,纵容到极点,“你哪里不好?”
&esp;&esp;宋悦词避开他的眼,“我试探你,我故意的。”
&esp;&esp;“试探什么?故意什么?”凌越不等宋悦词自己说,“故意让我带你出来玩,却故意带我吃不好吃的店,故意一个笑脸也不给,故意表现出厌烦我,这些吗?”
&esp;&esp;这里不是十安寺。他没为她换过签,也没为她出过头。拜的菩萨不是这一尊,这一尊菩萨也没受过他为宋悦词燃的香。
&esp;&esp;他也只为宋悦词才总是手上染香灰。
&esp;&esp;凌越喊她名字,“宋悦词。”
&esp;&esp;“没必要的。”他说:“我不用你逼退我,我自己能感受到。”
&esp;&esp;“我知道你不讨厌我。”他结论下的足够坚定。
&esp;&esp;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这种像在耍着人玩的莫名反复,但凌越接受了,他甚至为她开脱。
&esp;&esp;宋悦词抓着他衣袖的手又紧了一些。
&esp;&esp;她太难与人建立亲密的信任关系了。更不用说是类似于超出朋友以外的异性关系。慎重仔细到极点,仿佛不只是见过万丈沟壑而是实实在在掉下去过。
&esp;&esp;那是不可能忘记的痛感。
&esp;&esp;可是昨夜那场烟花,还有那场烟花前站在他身侧的女孩,逼着她必须正视自己奇怪的破土的,不该存在的心思。